“杜琰!我夫人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老子跟你势如水火绝不两存!”丢下这句话,乔奉之折身就迅速往回返。
眼下刻不容缓,乔奉之没有禀报乾帝,骑上一匹马就狂奔着出了临天山苑。
月华照路,骏马疾驰如风,乔奉之心如油煎,一次次挥鞭催马,一双俊眸里满是焦虑。只是马速再快,要抵达家中也得是后半夜了,眼下千盼万盼,只盼能在杜琰派遣的杀手之前赶到!只恐迟了,只恐迟了……
……
“啊——”漆黑深沉的暗夜里,陡然响起了一声惊恐万状的惨叫声。
姚暮染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,下意识躲闪之际,忽地重重摔下了床,这一刻,小腹深处似乎坠了一下。
“绿阑!绿阑!福全!”姚暮染顾不得各个地方的痛,坐在地上哭着喊了起来,声声凄厉。
直到福全与绿阑匆匆赶来,灯烛被点亮的一刹那,眼前的情景令人震惊失魂。
“啊——”绿阑看清后亦是一声尖叫。
福全则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:“这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只见姚暮染的檀木雕花大床上,一只被剁下来的狗头就放在她的枕边,狗嘴张着,猩红的舌头漏出来一截,拖拉在枕头上。再往下看,是一块又一块被肢解的狗尸,血肉模糊,腥味阵阵……
“啊!是铁骨!”姚暮染从惊恐到痛心,一下子奔溃了,抱着头痛哭起来。
绿阑回过神,连忙颤着手去扶她,只是人还没扶起来,绿阑再次惊乍了一声:“夫……夫人!血!这血……”
几人低头一看,只见她雪白的寝裤上竟然渗出了点点血迹。
姚暮染一下子愣住,忘了呼吸。
“福全!快上街去找大夫呀!夫人见红了!”绿阑反应快,马上惊声吩咐。
姚暮染懵懵回神,连忙跟着道:“对!快!快找大夫!孩子不会有事!不会有事的!”
福全吓得脸色煞白,二话不说就拔腿往外跑了。
“夫人,奴婢先扶您到奴婢的房间吧,等福全回来了,把床上那……那收拾了再说。”绿阑再次扶她,姚暮染用双手紧紧护住肚子,慢慢站了起来。只是这一站,她顿时心寒如饮冰。
就在她站起的那一瞬间,身下猛地扑出了一股热流,并且越来越多了……
“不——孩子!”姚暮染悲喊一声,就地又坐了下去,抱着肚子只哭不动了。
绿阑没见过她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