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皇后的人开始卸殿门,卸下的殿门被他们重重推倒在了我母亲的身上,将她压得严严实实,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。”
“那是我,最后一次见我的母亲。”
霍景遥听得震动,一边苦涩地笑,却一边落下泪来:“难怪皇后对外宣称,淑妃娘娘是在逃跑时被倾倒的殿门砸中,死于当场,一尸两命。”
霍景逍满眼哀沉:“不错,除此之外,皇后还处死了母妃宫里的所有宫人,称他们没有在地动中保护好母妃,便要他们全体陪葬。其实不过是杀人灭口罢了。唯有我,在满腔恨意中悄然退离。从那一天起,我学会了忍,学会了伪装,学会了笑着去恨一个人,越是恨,越是笑,笑的天真无邪,笑的滴水不漏,笑的全无瑕疵。”
“咚”一声,霍景遥重重搁下了酒杯:“八哥,别说了。”
“好。”霍景逍温柔答应一声,道:“不说了,八哥也醉了,说不下去了。总之,你我心中这多年恨火,到头来终是烧死了那个毒妇。”
霍景遥道:“这全靠八哥智谋高明,买通侍卫以命办事,咬出拈香,又逼得拈香留信自尽。总算是多年磨一剑,借着行刺官妇的契机将中宫一招毙命。”
霍景逍捏着酒杯慢慢冷笑:“血债血偿,造下了什么因,便要吞下什么果。”
霍景遥轻轻叹出一口酒气,提壶为他续茶,眉眼间充斥着哀莫:“八哥,为什么我们要生在天家这个冰冷无情的地方?我若不是生在天家,此时也该是像其他人一样,娇妻在怀,儿女绕膝,便不是如今这等模样。”
霍景逍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,安慰道:“景遥,虽然徐贵人被逼无奈自小没有好好教你,但终究成事在人,你若愿意,可以扭转心态,娶妻生子,而不是恋慕男子。”
霍景遥听得眼泪越发汹涌,最后轻轻摇头:“不,八哥,天要毁我,又怎会给我扭转的机会?不,不,早已来不及了,在我出生在天家的那一刻,就已来不及了。”
霍景逍听不懂,只得叹一句:“景遥,你也醉了。你我兄弟今日哭过这一场,今后就只准笑!笑着打败我们所有的敌人!”
霍景遥将头搁在了桌上,喃喃道:“八哥,我是醉了,我也累了,从此,我想远离天家繁华,远离天家阴暗,远离皇权争斗。”
霍景逍看了看他,慢慢问道:“景遥,你不想与八哥同行了?你为了乔奉之想要收手?”
霍景遥慢慢抬头,以手支额,却不语。
霍景逍见状,忽然恼了,他狠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