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城满面霜寒,指着地上的姚暮染道:“乔夫人是三品官妇,你也敢动手责打?”
“就为了她?六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给了我一耳光?”霍景柔伤心至极,眼看泪水就要夺眶而出,可她又不愿当众流泪,更不愿在姚暮染面前露弱,于是说完后就气势汹汹离去了。
姚暮染已被绿阑扶起,眼前一阵阵发黑,强打精神跪地道:“多谢殿下解围,殿下也不必动怒,今日是妾身的错。”
霍景城低眸看她,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,语气温和道:“罢了,孰对孰错本殿心里自然有数。不说这些了,乔夫人伤重,随本殿到东宫养伤吧。”霍景城温和道。
姚暮染微微诧异,毫不犹豫道:“多谢殿下的好意,只是妾身伤并不重,就不打扰殿下了。”
霍景城见她拒绝,眼底闪过一抹肃色,吩咐道:“来人,请乔夫人到东宫做客!”
……
姚暮染一觉昏昏沉沉睡醒,黄昏已至。眼前的寝殿宽敞华丽,摆设精致齐全,头顶的月影纱透出了柔和的光晕,令人安逸。
绿阑守在床边,见她醒来,连忙道:“夫人,您醒了?您半路上就晕在了轿撵里,可吓坏了奴婢。”
姚暮染打量一圈,问道:“这是哪儿?”
绿阑道:“这是太子妃娘娘的梧华宫偏殿,太子殿下特意让您住在此处养伤的。”
姚暮染叹息一声:“他就这般一意孤行吗?我一介官妇,到他的宫里养伤算什么?”说着,她想起身,却又疼地躺了回去,无力道:“绿阑,身上好痛呀。”
绿阑一听,眼眶有些发红,嘀咕了一堆:“夫人,您自来到南乾后似乎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,不是肩膀中箭就是小产,刚出了月子却又被柔福公主给打了。”
说罢,她又心疼又埋怨道:“夫人,您也真是的,柔福公主分明都有些消气了,您再给句好话,这皮肉之苦不就能免了吗?”
姚暮染浅浅一笑:“傻绿阑,我有我的用意。我明知她有害我之心,又怎能无动于衷呢?所以今日去公主府,先用情蛊之事骗她,能保的住这条命自然是好。其次,我也是故意惹恼她的。”
“哦?为什么?”绿阑不解。
姚暮染道:“她虽爱慕奉之,与我却是表面和气,相安无事的。而我,就是要撕破这层客气,与她彻底翻脸,将此事闹到明面儿处,到时人人都知我与她有仇气,往后她再想对我做什么,也得避忌悠悠之口。毕竟我来南乾不久,也未树敌,若频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