灏王殿下的生母,她为人亲和,宽严有度,治下有方,很受人尊敬呢。”
“是啊,这般会来事,怎会不受尊敬?”这道满是桀骜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,姚暮染与绿阑皆回头去望,只见眼前一片靓丽,原来是霍景柔扶着春屏慢慢走上来了。
姚暮染规规矩矩地行礼:“妾身拜见柔福公主。”
霍景柔漫不经心抬手,正了正发髻上的珠钗,道:“免了。”
姚暮染直起身子,道:“公主也是来赴冬至之宴的?”
霍景柔放下手,眼角眉梢露出了鄙夷不屑:“什么冬至之宴?嘁,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,有人想做皇后,自是要铺铺路,拉拢拉拢人心了。”
姚暮染听了沉默,此言不敬,霍景柔能说,她可不能接。
霍景柔见她不语,皱了秀眉道:“说你是个规矩乖顺的吧,你又敢闯我公主府。说你是个勇敢不屈的吧,你又这般谨言慎行。真是怪了,我六哥怎会……”
话音忽然一断,她及时收住了口,目视前方道:“罢了,人本就复杂多变,哪里能说的清。”
话落,她扶着春屏走了。
姚暮染这才抬步走起。
冬至宴就设在宫中的御花园里,里面树田环绕,花影扶疏。在空旷处,摆上了一桌又一桌的宴席。如此便能对着美景品美食,倒是高情雅趣。
远远地,就看到各色身影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在里面,不时传来阵阵轻谈与笑语。
德妃宫里的下人们井然有序地忙活着,入口处,还设了通报之人。姚暮染将请帖递给他,那内侍接过去看了看,对着花园里长长报了一声:“尚书夫人到——”
不知是她向来低调还是怎么回事,她一出现,场面都静了静。各种目光齐齐聚集在她身上,还没见过她的人便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原来这就是尚书夫人,这可是咱们南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尚书夫人了。”
“是啊,听说才十八岁,正是好年华,也是好眼光,竟嫁了尚书大人这般人物,跟着他一生荣华。”
“不过,你们别看她年轻,却不浮躁轻狂,甚是知礼谦逊呢,山苑亲耕时我就见过她,你们呐,也就今日才有了这般眼福。”
“是有眼福,的确标致玲珑呢,可人前再风光,人后也有辛酸,上有柔福公主与宥王殿下压着,想来她也好过不到哪里去,这不,尚书大人自回京后好些日子都不着家了。”
……
姚暮染自是听不到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