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头,霍景城回到东宫后,宫里亦是发生了点状况。
到了太子妃所在的梧华宫时,太子妃正衣衫半解,垂着长发躺在美人榻上小睡,酒后睡意浓,她眉眼沉静,睡得俏脸红扑扑的。
霍景城看了看,几步走近轻轻抱起她,谁知又惊醒了她。
太子妃睡眼惺忪一看来人,登时抓住了他的袖子,颇为情急道:“殿下,您可算回来了,妾身都没有招了。”
霍景城这才放下她,在窗前长榻上坐了下来,道:“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连你都没辙了。”
太子妃在他对面坐下,揉了揉胀痛的额角,道:“殿下,您将扶风园的宁宛姝接进东宫,并化名宁淑,安置在妾身身边做个侍婢,此举原是为了方便请君入瓮,也为了长久的安全和隐秘,本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。可谁知如今,安不安全倒是另有一说了。”
霍景城搁下茶杯,道:“所以,到底怎么回事?”
太子妃道:“殿下,是这样的。今日妾身进宫赴宴,黄昏时才归来,谁知就让人有了可趁之机。那凌侧妃将宁宛姝叫到了她宫里去,说宁宛姝总是偷偷看您,兴许是别有用心之人,于是对她好一番责问责打。”
“嗯?”霍景城听着,一侧剑眉挑了挑。
太子妃接着道:“妾身回来后,宁宛姝没在跟前侍奉,妾身奇怪,便叫来一问,这才知她在凌侧妃那里竟受了责打,身上带了伤所以才无法侍奉。”
霍景城听罢,揉了揉眉心,道:“她伤的怎么样?”
太子妃叹了口气,道:“背上全是鞭痕,妾身安慰了她一通,又命人给她上了药,才送她到下房里歇着了。”
霍景城闻言静默,半晌后,才道:“侧妃越来越不像话了,竟敢明目张胆责打你手下的人,还真是被本殿宠壮了胆子。见娴,明日,你亲自送侧妃回凌家,就说本殿的意思,让侧妃在娘家学乖了再回来。”
太子妃听罢,道:“是,让她回去学学乖也好,也别在妾身宫里搅和了,迟早要将宁宛姝的身份搅出来不可。”
“好了,本殿去看看她。”霍景城起身。
太子妃微愣,旋即道:“殿下,宫中人多口杂,您怎么方便去下房?”
霍景城道:“见娴,女人心海底针,她好歹是本殿的女人,万般无奈到了你身边做婢,今日又受了这般屈辱,若本殿还要不闻不问,难免让她伤心,她一伤心,难免要生出怨恨,这一怨一恨,指不定自己还要往出捅,所以,安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