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——”霍景遥捧腹大笑起来。
姚暮染也没有憋住,笑道:“想不到咱们太子爷还有这样狼狈的时候。”
绿阑也偷偷在笑,笑完又敛了神色,问道:“殿下,那然后呢?”
霍景城道:“然后那沈临风便对本殿感激涕零,要请本殿喝酒。而本殿呢,办完公事本就闲人一个,加之,也的确好奇他一个王爷怎么会这样的耍诈功夫,于是便欣然应邀,与他一齐找了酒楼对饮畅谈。沈临风这个人呢,谈吐幽默,为人畅朗,是个十分风趣的人,而且处事四通八达,不像皇族之人倒很有江湖习气,本殿对他感兴趣,便交了他这个朋友,也自然跟他学下了这个雕虫小技。”
“六嫂,上!”霍景遥盯着太子妃,忽然说了这么一句。
太子妃一愣,懵懵道:“什么上?”
霍景遥道:“袖子啊!六嫂快上!检查下六哥的袖子,说不准他今日没醉的原因就是因为袖中藏了鱼胶,所以酒战不败,这才清醒着来了咱们这儿呢。”嘴上这么说着,他自个儿却已经当先扑上去动起了手。霍景城没有料到他忽如其来的动作,不慎被他在袖中一翻,下一刻,只听“啪嗒”一声,一样东西自霍景城的袖中掉了出来。
“咦?”霍景遥疑惑地看着地上的东西,似乎在极力追想什么。
而姚暮染在看清那样东西后,心神忽然一震,微微睁大了美眸去看霍景城,然而,霍景城却是神色未变,仿若平常。
姚暮染从他那里看不出什么,又看向了地上的那样东西。那正是她所丢失的——丝萝香囊!
太子妃也是第一回见那香囊,根本不知由头。她从地上捡起了香囊还给霍景城,语气淡然道:“殿下,好生收着吧,可别让那个送香囊的女子伤了心。”
“太子妃多想了,没有这回事。”霍景城说了一句,将香囊重又收进了袖中。
“哎呀!”霍景遥忽然乍呼一声:“六哥,我想起来了!我就说这香囊怎么看着眼熟。这不就是在临天山苑中,父皇骂我们哥几个风流好色滚了麦田,还落下了一些小物件,便喊我们去取各自的物件,六哥当时拿回的就是这个香囊嘛!”
这下,姚暮染根据他的话,四两拨千斤,连追想带推测,终于理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,一颗心也随着渐渐拨开的迷雾越来越沉重。她轻轻伸手过去,握住了绿阑的手。她的丝萝香囊,绿阑是知道的,眼下握她的手,是有安抚与示意的意味的。
绿阑自然收到她的示意,也不再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