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侧妃还是不甘,又壮胆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方才,殿下还抱了她……”
霍景城似乎受不了了,抬手捏了捏挺直的鼻梁,道:“侧妃,你听好了?本殿抱过的女人太多了,今日这一出恰巧被你看见了,可在你看不见的时候,本殿时时都抱着女人呢。怎样?你要计较到什么时候还是你能管住本殿?呃对了,还记得东宫以前那个恃宠而骄的侍妾吗?她争风吃醋到了想管束本殿的地步,说起来,正如你今日这般呢。后来,太子妃不是将她打断了腿丢出了东宫吗?那事,可是本殿授意太子妃干的。怎么样?凌知意,你最好早日明白,本殿虽是你的男人,却更是凛然不可犯的储君!滚!”
凌侧妃泪眼汪汪对他望了许久,才气得一跺脚,打开门离去了。
雅间的门再次合上,已是一片肃静了,仿佛方才的吵闹只是一场幻觉。
霍景城轻轻吐出一口气,在座位上坐了下来,而对面,也已没了那个与他融洽畅谈的女子。
果然,许多珍贵美好的事,就是这样短暂。
……
姚暮染回到合欢巷依然惊魂未定,满心的羞愧与懊悔一齐在心头翻搅着,因此一夜未眠。天微亮时,总算有了睡意。正要合一合眼时,却猛然听到院门被拍得山响!
姚暮染心一惊,连忙披衣坐起,隔窗打量。
福全脚步匆匆去开了门,只见一伙官兵已经气势汹汹冲进了院子,为首之人道:“陛下口谕,召姚暮染进宫一趟!”
姚暮染在房内听得清清楚楚,霎时,一股不祥的预感铺天盖地而来。她愣了愣,赶紧起床穿戴梳妆,期间,一直在想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难道,与昨夜的事有关?她惶惑猜疑,但唯一确定的是,官兵这般阵仗来,绝对是出了大事!
福全与碧芽匆匆进来禀报,两人都知这势头不妙,皆满脸凝重。姚暮染抽空宽慰了他们几句,妆扮得体后来到了院子。
“带走!”为首的官兵见她出来,一声令下,姚暮染就被官兵押了起来。
姚暮染乖觉,没有反抗,只乖顺地随着他们走。路上,还好脸相对,问那为首的官兵:“官爷,民妇愚钝,实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,还望官爷告知一声可好?”
为首的官兵道:“东宫因为你,有了大难了!想必您干了什么自个儿心里也清楚,何必明知故问?”
姚暮染一听,心中乍然一惊!东宫大难?因为她?难道,正是昨夜的事酿成了今日的祸端?
姚暮染心如油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