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整个人呆若木鸡。他盯着尸体愣了许久,眼眶越来越红,昨晚的一切,在这一刻已经后知后觉起来。她的笑,她的嘱咐……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!
福全看着眼前的焦尸,憋着不愿哭,因为他不愿信!不愿信也不敢信,眼前这具可怖的焦尸就是记忆里那个活色生香的女子。
“夫人!夫人!!”碧芽同样涕泪横流,哭得哀声长长:“夫人!夫人!您竟然丢下我们去了,您竟然去了!呜呜呜我的好主子!原来您半夜特意支开我们,就是要……呜呜呜,夫人!”
碧芽的哭声在残忍地提醒着什么,提醒他,眼前这具焦尸……就是她。
福全终于慢慢信了:“夫人!!!!”撕心裂肺哀嚎一声,喉间溢出了悲怆的哭声。
这桩火案当天就有了定论:尚书大人的前妻,东宫的情妇,一朝东窗事发闹得满城风雨,姚氏不堪其辱,在金銮殿下已经撞石寻死一次,然而未果,被东宫送回了合欢巷养伤。但姚氏已存了死志,趁东宫离京的当天夜里,特意支走了两个下人,然后放火自焚了。
祸水姚氏,死了。带着她最爱的这座庭院,远逝了。
无人知道,这个辱了前夫又害了储君的祸水,其实只是一个清白无辜、失了依归的可怜女子。她的一生,前一半,将所有的恶意与仇视都释放在了北越。后一半,将所有的善意与宽柔全带来了南乾。但世事翻覆,她终究失去了一切,孑然一身守在空寂的岁月里苟延残喘到了这一日,在承受了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后,将风华正茂的生命定格在了永羲二十四的元月十七。
此时,她不过是个才迈入十九岁的女子而已。
人们只看到,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害了两个男人,最终也害死了自己。却无人明白,其实是两个男人害死了无辜的她。也不知那位尚书大人对于她的死会作何感想?更不知已在南荒途中的东宫那位知道此事又是什么感想?
一切都无人知道了。这场东宫风流案终是以东宫的流放和姚氏的自焚而死暂时落幕了。
……
尚书府中,乔奉之伤重之际,从霍景柔口中听到了她的死讯。窗外春意潺潺,房内药香淡淡。气氛静得可怕,仿佛针落可闻。
蓦地,他咳声大作,一声一声,暗哑如刮,从胸腔里挤了出来,撕心裂肺。
霍景柔向他床前走了一步,忽地又停住。美眸里满是挣扎与痛苦。她轻声问他:“很难受,是吗?”
“咳咳咳——噗——”一口鲜血从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