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格。只能荒唐,背上断袖之名。”
乾帝一言不发,血眸精光流转,这一刻,许多事正在他的心里拨云见日。往事一点一点翻涌,一点一点清晰,许多无解的事在此刻都有了它的答案......
半晌,乾帝圆睁着眼落下泪来,哀声低语:“景遥......我的儿......景遥......儿啊......”
“我的遥儿啊......怎么会这样?你怎么连父皇都骗了过去啊......儿啊......为父......为父误了你一生啊......”头一垂,这位主宰了南乾半生的帝王,这位叱咤风云一生的男人,这位对待妻妾儿女能过则过的夫君与父亲,这位临近油尽灯枯的伤心老人,在喉间溢出了悲沉的呜咽。
或许这一刻,他才终于理解了八子霍景逍的话。因为爱妻爱子,所以宽宏,侥幸,能容则容,到头来反倒害了妻妾儿女......
乔奉之看着他痛哭,轻轻吐出一口气,道:“所以,陛下,请拿出玉玺吧,然后亲自写下一道旨意,无论何时,无论新君是谁,不得伤九子霍景遥性命。”
“自然了,您的玉玺一旦拿出,我们当然会再矫诏,矫诏废储,矫诏立储。但东宫深不可测,为防万一,所以还是需要您来亲书霍景遥的赦命旨意。”
“陛下若不成全我们,我们一旦事败,景遥也会跟着我们一起死。”
“所以陛下,景遥的命,和东宫的储君之位,您在此,尽快地,择其一吧。”
......
南乾永羲二十四年,八月初七夜,帝,病重驾崩。
后世野史记,乾帝乃情种,因宫闱之祸赐死爱妃袁氏,然,帝悲痛不已,病情加重,于当夜同去。故,帝妃情深,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,终能同年同月同日死。
......
翌日一早,皇宫一片素裹。百官跪哭,万民同哀。
同时,三道遗诏横空颁下。
其一,朕之六子,太子景城,失德在前,流于南荒。不思悔改,终於南荒再犯谋逆反叛之大罪。愿昭其不孝不义之名,于此废之。
其二,朕之八子,承王景逍,人品贵重,政绩优越。不失明君风范,愿扬尔之德范嘉行于世,授其储位,君临天下。
其三,朕之九子,宥王景遥,天性纯良,未涉权流。愿全其赤城之性。后为君者,将其永善之,永不得诛之。
“荒谬!荒谬!!”
帝凰殿前的广场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