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令姚暮染十分苦恼的是——霍景城的爱好。
他喜欢逛赌坊,每到一城就要逛逛当地的赌坊,有时还要挥金如土豪赌几把。自然了,回回都要拉她作陪。于是,姚暮染频频混迹在了乌烟瘴气的赌场里,与一帮长声吆喝的粗俗大汉共处。
但她奇怪的是,霍景城竟然不用他那小把戏来赢钱,而是正正经经来赌。有时赢了,姚暮染就跟着高兴,有时输了,姚暮染看着他输出大把票子,真是心疼地紧。想当初她想卷钱跑路时,那些钱随便给她一些,都够她跑到天涯海角了。
这一晚,他们来到了东抒城投宿。休沐过后,照例上街。姚暮染一路跟在他身边,心里默默祈祷,这街上可别凭空多出个赌坊才好!不然霍景城必进啊!
只是,怕什么来什么。走了不远一截,街边就出现了一座赌坊。
姚暮染叫苦不迭,拉住他道:“六郎,我......我突然心口疼,我想回去。”
霍景城观了观她的神色,不知是识破了还是怎么回事,他并没有在意,道:“我给你揉揉?”
姚暮染暗骂了几句,又道:“我真的心口疼啊。”
霍景城道:“我真的给你揉揉?”
姚暮染已经彻底无语,皱着秀眉看他,却不说话了。
霍景城这才笑了,道:“这样吧,我今日赢的钱全归你,如何?”
这话若是以前听了,肯定高兴,可现在,姚暮染已经无感了。诚如他所说,她还要钱做什么?他不就是她的银票?这一路上,她什么也不缺,有些地方他比她还细心,不用开口就给她置办了,有时还一掷千金,只为了买下一样她多看了几眼的东西。
钱,似乎放在她的身上真的毫无用武之地了。
霍景城见她对钱已经如此淡漠,笑意更深了,如此说来,她是真的没了跑路之心了。
“六郎。”她忽然兴起,心口也不疼了,脸上也笑了。
霍景城看得愣了一愣,这是?女人准备使坏的前奏吗?他好奇了,道:“怎么了?”
姚暮染道:“六郎,我可以陪你进这赌坊,不过,今晚让我来赌,可好?”
原来如此。霍景城朗朗笑了起来,道:“所以说,你想早早把我的钱输光,然后早早回去?”
又被识破了!!
姚暮染垂头丧气,一句话也不说了,当先抬脚往那赌坊里进。霍景城笑着跟了上去,眼里遍染了不自知的宠溺。
但今晚,霍景城仿佛是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