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冷。”
霍景城将自己座位上叠好的被子拿去给她盖上,这顺便在她座位边一坐就不愿起了,笑道:“我知道有一个暖和的地方,就看你愿不愿去了。”
“什么地方。”姚暮染拢好被子,随口应着。
“六郎的怀里,是世间至安至暖之地,你可愿来?”话音刚落,霍景城忽地心头一凛,自己都愣了。此话无论玩笑还是真心,都已是太明太露了。
那么她那边会如何作想?当作惯常玩笑?当作真心之问来回答?
他忽然后悔的不行,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。她若当做了玩笑,便是依旧逃避。若当做了真言,便是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拒绝了。
似乎没有一种情形是他想见想听的。
“来来,竖起耳朵,我给你讲个故事。”他忙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。
姚暮染窝在被窝里,身子一暖人也舒适了一些,与他趣言:“我又不是兔子,还竖起耳朵?”
霍景城成功绕过了这个话题,心中暗松一口气。随手拈来她的几缕青丝绕在指间把玩,笑道:“那我开始讲了?”
姚暮染点点头。
霍景城慢慢讲了起来:“其实,这也不算是故事,而是真事。当世四国中,南乾,北越,东靖,你都到过,还有最遥远的一个西舜之国。西舜近几年才算彻底平定,只因上代君主李战十分宠信奸臣燕叔则,这燕叔则生得还十分英俊,但平步青云后,便开始揽权营私,残害忠良,篡改律法,以致民怨沸腾。”
姚暮染听到这里,问道:“那么君王李战呢?也不除此奸臣吗?”
霍景城道:“李战哪里舍得。这是后话了,待我一一讲来你便明白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这燕叔则把控了西舜有三年之久,李战对于此人的恶行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也让臣民对君主寒了心。最终众怒难犯,群起而攻,四方叛乱。李战的二皇叔趁此时机,带兵杀入京中,擒了燕叔则,并以车裂之刑处之。西舜史称叔则之乱。”
说到这里,他满眼笑意看她:“结果燕叔则死后,你猜李战怎么着了?”
姚暮染想了想,道:“被拉下皇位了?”
霍景城慢慢摇头:“非也。叔则死后,李战竟然主动殉他而去了。”
“什么?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姚暮染十分惊讶。
霍景城道:“叔则祸国,李战殉臣,这件事可是四国中最匪夷所思的事。但李战殉臣的背后,却有着一桩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