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为之疯狂沉迷,恨不能吞了她。
只是很快,半路就杀出了程咬金。那薄雾中竟隐约传来了居民们的说话声,打断了一切。两人终于不再妄动,此时才稍稍恢复理智,考虑起了实际问题。
姚暮染满面通红,拢了拢凌乱的衣裳,轻声道:“六郎......不适宜在这里......”
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停滞,忽地让他惊觉到了什么东西。他生生压制浑身燥气,紧紧盯着她的脸,眸光别有意味。
“六郎?”
霍景城终于沙哑着声音道:“姚暮染,先别说在哪里适宜,你就说,你这是心甘情愿接受了我,并与我长久而行?还是被我说羞了,只想以身谢我,谢过了就算完?”
姚暮染陡然无语。
这样暧昧疯狂的时刻,他竟然还能一下子想到最关键之处,并问起她来,而不是顺水推舟过后再说。更可怕的是,他又一针见血道破了她的心思......
霍景城见她犹豫不言,浑身的滚烫从内到外慢慢冷却。他重重出了一口气,伸手为她整理衣裙,一边道:“算了,心不到,身子我也不需要。”
姚暮染喟然道:“六郎,对不起,除此之外,我无以为报。若这样的谢法你不稀罕,那就是我不自量力了。对不起。”
她推开他,起身逃了。
霍景城心沉寒潭,颓然躺下,以手背覆额,闭上眼,一口接一口重重吐气,带着无奈,带着颓丧。
......
姚暮染逃回自己的石房里,一颗心犹自砰砰直跳。方才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,现在冷静下来,忽然觉得不堪回首。双唇还微微酥麻,对镜一照,白皙的脖颈里也落下了他的吻痕......
她捂住脸,这一刻,深深地茫然无措。
夜半三更时,姚暮染听到他回来了。他似乎喝得烂醉如泥,被梅兰竹菊四人轮番搀扶,总算是弄了回来。
第二日一早,房主艾老伯家就烧好了大锅饭,挨个送给自家房客。
早饭吃完没一会儿,一阵脚步声靠近了,梅风的声音在外响起:“夫人,公子说他头疼,让您去陪他说说话。”
姚暮染听了有些发愣。这......还怎么相见?可转念一想,本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能躲到几时?
最后,姚暮染不自然地进了他的石房里。帘子落下,房内昏暗了些。
霍景城穿着雪白的中衣,悠然懒散地躺在床榻上,睁了眼侧头看她。四目相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