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到了浪花击岸的海边......
陈渊始终抱着春华不放,此时站定,低头道:“春华,你怕吗?”
春华含泪摇头:“夫君,我不怕。”
陈渊道:“闭上眼。”
春华道:“不,夫君,我还要看着你。”
陈渊温柔一笑:“好。这一去,从此再也无人阻拦我们了。”
“噗通”一声巨响!海里水花四溅!
一对有情人勇敢无畏地跳入了深迷的海水中,再也无还。
“儿啊!我的儿!!啊——”岛主大人趴在岸边石上,伸手痛哭,抓到的,却只有空气。
喜事变丧事,何其哀也?岛民们纷纷劝起岛主来,他却哭得难以自抑,趴在那里不肯离去......
此情此景,令人酸心。
姚暮染心中压抑憋闷,叹息一声:“六郎,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霍景城拉起她复又往回走。
石房前,四大随从也聚齐了,谭公子与邵公子也跳下了羊车,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回来了。
霍景城打量一圈,吩咐道:“都收拾东西,我们准备离岛。”
“离岛??想得怎那么美咧?我的羊车呢??”
迎面,景区租车的老伯远路赶来追讨了,他气喘吁吁停在霍景城面前,满脸着急道:“霍公子,我的羊车呢?啊?五个车十个羊!!一个都不见啦?我的全部家底就败在你这里啦?”
霍景城捏捏鼻梁,道:“老伯,你先别急。你那些羊呢,肯定还在岛上,跑不到海里去。但我现在也确实没空去找,咱们就直接商谈一下赔钱的事,你看行吗?”
老伯道:“赔钱倒是好说,可你给我老人家找这麻烦做甚咧?那些羊,我还得坐船到货街上去买,买大的吧,一船还装不下,得两趟的跑。买小的吧,我还得一把草一把料地喂大!你说你,哎......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真是越来越不中用,越来越不硬实了。这么大几个男人了,看着一个个高高大大威风凛凛的,怎么就拉不住羊呢?你们就光有吃羊的劲儿吗?哎——”
老伯一脸苦恼,长吁短叹。
姚暮染在一边偷偷笑。
霍景城自己也憋着笑,道:“老伯,还请原谅。呃那个,兰风,上钱。”
兰风从怀里抓出钱来。
霍景城道:“老伯,你自己拿吧,把你的车钱,跑路费,喂羊费,还有耽误下的生意钱,全都算上。具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