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奉之浅笑如常,云淡风轻道:“我对宥王动心了,仅此而已,再无其他缘由。”
姚暮染不愿就这么相信,不由为之失控,为之激烈:“乔奉之,你左边抱着霍景柔,却对付着人家的兄长。你右边搂着霍景遥,却算计着人家的父皇。这种种荒唐无情,怎一个动心可以解释!!”
她终于奔溃,哀泪横流:“你说!!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?为什么你连一个真正的答案都不肯给我?到底为什么你说啊!!真就因为你喜欢了霍景遥吗?就只是如此吗?”
乔奉之毫无犹豫重复了一遍:“正是如此,我对宥王动心了,仅此而已,再无其他缘由。”
说罢,他竟然慢条斯理立掌起誓:“黄天在上,后土在下,我乔奉之在此立誓,今日对姚氏暮染所说之言若假,便叫我遭受天谴!”
话落,她所有的疑惑,不甘,顷刻死绝,唯余一片哀凉空荡。
“呵呵呵......”她笑声哀苦,带着对自己的嘲笑,也带着对他的嘲笑。
“原来这就是我最初的少年郎,我亲选的夫君,我爱到悲苦绝望的男人,呵呵呵......”
她笑够了,拭了拭眼角笑出的泪花。神色慢慢恢复清冷之间,整个人多了一种毅然而然的冷艳神态,贵不可犯,仿佛这一刻的她,正在睥睨众生。
“乔大人,你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
他眼中笑意分明,一字一句道:“愿你幸福,愿你安然,愿你伤愈,愿你无忧,愿你......和他情深白首,儿女绕膝。”
她惊愕:“这就是你的遗言?”
他浅笑:“还有最后一句,三个字的,我没脸说,你自己猜到就好。”
姚暮染盯着他,幽冷讽刺:“敢做不敢说吗?”
乔奉之垂眸一笑,旋即抬眼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姚暮染暗自为之深深无措,她终于受不了这样的他了,她定定看他一眼后,留下了最后一句话,然后带着那个高贵的壳子落荒而逃了。
她说:“无论是曾经的我爱你,还是如今的对不起,我都不稀罕了。因为我对你,已经无爱亦无恨。永别,乔奉之。”
乔奉之看着她的背影,俊脸上的笑意顷刻无踪,他站在原处久久望着再无她的牢房,‘唰’地落下了两行热泪。
染儿,染儿,快回来,别迷了回家的路途。
染儿,染儿,快回来,家中可亲,华灯长明,花田不败,摇椅未歇,秋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