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又抬眸看她一眼,道:“是极。”
就这样,前一刻还拼死相搏的两个女人,这会儿便一起依偎着坐在了马上,还被堂堂君王亲自牵马,边走边聊着,气氛亲密和气地都让姚暮染以为方才的恶斗是场噩梦。
想及此,姚暮染忽地拔下了头上的簪子亮给丽妃看,问道:“丽妃姐姐觉得我这支簪子怎么样?”
丽妃见簪,神色一僵,旋即恢复自然,赞道:“妹妹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。”说着,忽地凑在她的耳边,轻声道:“妹妹可曾听过,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句话?”
姚暮染勾出浅浅冷笑,与她私语:“说下去,洗耳恭听。”
丽妃轻声道:“无凭无据,空口白牙指控别人的人才是那个恶人。妹妹是聪明人,才进宫还未站稳脚跟,可别冲动坏事才是。还有,妹妹若不是以色侍君的绣花枕头,就别靠陛下,好好拿出自己的本事与我过招才是真章,一直到陛下跟前告状算什么本事?”
姚暮染听罢一笑,低声道:“丽妃姐姐纵然言语相激,可妹妹本意也正如此。往后时日还长,妹妹且好好瞧瞧,丽妃姐姐到底是位怎样难缠的对手。”
丽妃笑而不语了。
霍景城边走边道:“你们与景柔分别时她可还说了什么?”
丽妃如实道:“公主说......说陛下若派人抓她便是逼她去死。”
霍景城默默不言了,只漫不经心牵着马走。
“对了妹妹,你今日去鸣瑟殿是做什么去了?好端端地怎么会被公主挟持了呢?我们去劝公主时都好好的呢。”丽妃忽然道。
姚暮染听着她不怀好意的问话,索性淡淡打发:“我也不知。”
丽妃讨了个没趣,也就不问她了,又跟霍景城说起了话:“陛下,这路远着呢,我们就这样回去吗?”
霍景城道:“走到入夜就能进城了。”
丽妃叹道:“真是苦了陛下了,陛下上马吧,臣妾来走就是。”
霍景城道:“是个男人都干不出这种事。你最好安静,朕在想事情。”
丽妃这才不说话了。
三人默默,就这样走了一会儿后,忽听身后传来了马铃的声音,叮铃叮铃,还伴着马蹄声,凌乱却不激烈,霍景城转头去看,只见一辆马车悠然而来了。
霍景城放慢了脚步,等那马车追到并肩处时,他忽地施展轻功一跃跳上了那马车,手一伸便夺过了车夫手中的缰绳,二话不说拉停了马车。
那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