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——”霍景城朗笑之间,忽地潇洒一甩手,手中的宝剑顷刻离手,破空而去,下一刻,只听‘吭哧’一声,乾坤宝剑直直插在了朔中王桌前的空地上,落如铁锤,入地三分。
“四兄——该你接了——”霍景城说罢,笑着回了座。
朔中王看了看插在面前地上的剑,面色沉定,遂又嬉皮笑脸:“陛下,为兄哪会舞什么剑呐?为兄没出息,只爱看女人耍贱,哈哈——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诸王哄堂大笑起来。
霍景城笑道:“四兄呐四兄,幸而朕让小辈们离席了,不然你这般信口出言,王叔之威信何在?”
朔中王道:“这不,他们不在场为兄才说的,哈哈。喝酒喝酒,剑就不舞了,为兄这便将乾坤呈于陛下。”说罢,他起身绕桌来到剑旁,伸手去拔。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竟是没拔出来。朔中王脸上挂不住了,皱眉道:“陛下,这乾坤难拔啊?”
霍景城笑得悠然,却又深然:“四兄,不急,乾坤镇人镇物,今日且让它先镇着,美其名曰,镇场!”
镇南王听得有趣,笑道:“哈哈,有意思!”
“的确是其中有深意呢,为兄明白了!”朔中王说罢,笑着回座了。
霍景城深深看他几眼,浅笑着收回了目光。
酒宴又继续了起来。这头,姚暮染已是喝得晕乎了,满脑子都是他方才舞剑的风姿,这一刻,忽然觉得很想他。即便同在一殿,却是这样遥远,他不睬后宫陪着他的兄弟们,皇后也不睬嫔妃陪着她的妯娌们,而嫔妃几个还四分五裂,好不容易有个静妃陪着说话饮酒,自己却还被她灌醉了。
她端起茶盏慢慢抿了起来。也不知是不是他听到了她的心,她正晕乎之际,他的声音忽然就传来了。
“宸妃,移至上座来为朕斟酒。”
姚暮染愣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在跟她说话,于是连忙抬头看他,正迎上了他温润含笑的俊脸。
而余光中,众人的目光也齐齐落在了她的身上,甚至,身侧的丽妃还不轻不重冷哼了一声。
她定定神,尽量端庄得体,不露醉意,道:“臣妾遵命。”说罢,慢慢起身,翩翩而去。
霍景城这时又握了皇后的手,道:“这伺候之事还是让妾室来做吧,朕不愿为此等小事让皇后劳力。皇后陪好诸位王妃便是。”
皇后面色无波,道:“多谢陛下体贴。”
姚暮染听得心中了然,人已来到了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