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美人几次前来与臣妾诉苦,说舒妃待她不善,臣妾观察了一段时日后,发现许美人所言不虚,于是今日便做主将她迁来恣意宫了。”
霍景城抿了口茶,道:“此事朕倒是也听过几句闲言碎语,可舒妃也跟了朕多年了,朕对她多少了解几分,她向来待人亲和,对身边的下人都是体恤有加的,又怎会忽变如此样子?”
姚暮染忽然莫测一笑,道:“陛下,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了。”
霍景城看看她,浅笑了一下:“罢了,后宫的一切自有你做主,朕就不管那么多了。但是,朕不喜欢恣意宫住别的嫔妃。”
姚暮染道:“且让许美人先住着吧,待臣妾安抚好了她,再给她另选住处吧。”
“嗯。”他搁下茶盏,眉宇间带了一丝疲倦,低声喟叹:“累了,最近真的累了。”
姚暮染想了想,心中豁然一亮,当即道:“陛下,话说宫中有一美人,自小练就海量,曾大胆放话,就连陛下与她斗酒,也会成为手下败将。所谓一醉解千愁,不知陛下可愿迎战?”
“呵!”霍景城一听笑了出来,道:“哪位美人敢放此豪言?”
姚暮染狡黠一笑:“此人嘛,就是魏贵人!臣妾与她在宫外相伴时,就曾被她灌醉一回,臣妾一直想找机会让陛下帮我报仇呢。”
霍景城果然来了兴趣:“好,约战。”
姚暮染莞尔一笑,垂眸间,掩去了一眸的高深莫测。
宝刀未老,又该出鞘了。
翌日晌午,春光明媚。姚暮染邀请了后宫几位嫔妃一同去上林苑游园。
今时今日,恣意宫这边的邀约可就不是往日那普通的邀约了,而更像是后宫之主的一道命令,人人得斟酌待之,轻易不敢拂她的面子。
就这样,一群花枝招展的嫔妃们一道结伴去往上林苑游赏。
一路上风景如画,曲道上美人如画。
静妃无心赏景,目不斜视慢慢走着,一副疏冷,似是真的不喜这美人群聚的场合,想来为了姚暮染便勉强陪同了。
魏嫣然则悠然走着,手中拿着一朵茶花,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。
而两位贵嫔素来彼此亲好,两人则走在一起,不时闲聊几句。
至于许欢颜,也不知是为了尽快稳重能让霍景城注意,还是在舒华宫经过了舒妃的严厉调教,总之那大胆直言的洒性竟已不剩几分了,人乖乖地跟在姚暮染的身侧,一句话也没有,甚至卑微到,都不敢与人目光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