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暮染见他这么爽快就准了,马上惊喜笑了:“臣妾谢陛下!”
霍景城向她勾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姚暮染欢欢喜喜起身过去了,果然被他拉进怀里,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“朕准了才怪!”她刚坐稳,他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。
姚暮染的笑容一下子僵了:“你......你骗我?”
他问道:“你怎么又扯上了凌家?”
他的神色不温不冷,一时难以窥见他到底是何种情绪。
姚暮染端详完了,壮了胆子道:“是我忽略了凌家,其实陛下有所不知,我与凌家也早就暗里失和了。”
“哦?”
姚暮染如实道:“当初选秀时,凌夫人曾进宫求见我,她要我在陛下面前为凌吹梦美言,好处就是他们凌家会做我在前朝的后盾,但我拒绝了,还挖苦了他们家。想必凌夫人回去后就跟凌大人告了状。后来殿选时凌吹梦果然落选,凌家定会以为我不但没有帮凌吹梦美言,兴许还踩了凌吹梦才导致她落选呢。所以,凌家因此记恨我实在不足为奇,只怪我太后知后觉。”
霍景城道:“所以你认为,要刺杀你的是凌家,而段家是被凌家嫁祸的?”
姚暮染犹豫一下,还是点了头:“嗯!凌家看准了承王妃被杀的这个时机,果断出手,既杀了我,也让段家背了罪。还有那箭支,段家的箭支无故缺失,正是因为无故二字才更加可疑,因为兴许就是被人偷了去,所以段家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霍景城听罢,垂眸思忖一会儿,语气漫漫道:“如此这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。”
姚暮染见有希望,忙趁热打铁。
“所以陛下,您就先将这案子尽快提至太常寺审理吧,不许刑部再过问!刑部尚书敢违抗圣意动用重刑,背后也不是没有缘由的。”
霍景城一针见血道:“你怀疑,凌家与刑部尚书暗里勾结,搅和着此案?”
姚暮染点了点头:“不错。还有,陛下若还是无动于衷的话,兴许夜半段大人就要屈死在刑部尚书的手上了,等他一死,到时骂名全是臣妾的。因为臣妾偏生就去了一趟天牢,到时人人都会说,段大人早不死晚不死,却在臣妾去了一趟后就死了,陛下觉得,臣妾还能清白吗?”
霍景城听罢,情绪明显是不妙了,鼻息都重了些。很显然,他听弦听音,四两拨千斤,已是明白了此中关窍。
“这个刘韪,算计到朕的枕边人身上了,呵呵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