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霍景城应了秦安一声,然后捏了捏她的手,转身离去了。
霍景城刚走出恣意宫的宫门,果然迎面撞见了谢元芷。
谢元芷低着头踏着小碎步惶惶不安地走着,她面色苍白,脸上竟然还挂着彩,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霜打的茄子。
霍景城出于本能侧眸看了她一眼,旋即收眸目不斜视兀自走着,一副仿若未见的模样。
但谢元芷就不敢如此这般了,猛不溜溜见了他竟吓得腿软,噗通一声跪在了路边,拉着哭腔道:“臣妇罪该万死!求陛下恕罪!求陛下恕罪!”
霍景城脚步未停,视若无睹听若未闻,径直离去了。
谢元芷见他理都不理自己,心知他是气大了,登时跪在那里哭得悔痛交加。哭够了,该办的事还是要办,于是被侍婢扶起,抽抽泣泣红着眼进了恣意宫。
她一进殿,看也不敢看姚暮染,就又跪在了地上。
“皇贵妃娘娘,臣妇是专程进宫来向您请罪的!臣妇知罪,臣妇该死!求娘娘饶恕臣妇吧!”
姚暮染见到她就来气,冷冷地盯着她,语冲道:“谢元芷,你还有脸进宫来?你可知你一句话害了多少人?”
谢元芷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供认不讳,忙忙附和她,连称自己的不是。
“是臣妇的错!是臣妇该死!求娘娘息怒啊!可这里面也是有原委的,臣妇也是着了道啊!”
姚暮染秀眉微蹙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谢元芷这才慢慢抬起脸来,露出了脸上疑似抓伤的痕迹。
“娘娘,是凌吹梦那个贱人害得我!我平日酒量也是不错的,可就是昨日,我本好好的,可是在喝了凌吹梦亲自倒的一杯酒后,很快就不对劲了!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,醉得全无理智了!”
“娘娘,我敢对天发誓!就是那杯酒的问题!是凌吹梦存心害我的!她仗着家世好,便想挤掉我自己做正室,于是巴巴儿地跟着我来到这样隆重的场合,又在酒中做了手脚害我猛醉,让我当众丢人现眼,出丑失德!以为这样杜大人就会休了我!求娘娘明鉴啊!我真是着了那个贱人的道,一下子醉得太猛了,才......才胡说八道的!”
姚暮染一听,还真是合情合理,细想一番,女人之间争宠夺位的手段向来不都是这般的明枪暗箭吗?
“那你这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?”姚暮染问道。
谢元芷眸中恨意灼灼,近乎咬牙切齿:“娘娘,臣妇今日酒醒,被侍婢告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