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城提醒她注意言辞,姚暮染这才意识过来,看了看双儿,轻声道:“臣妾一时急色,出言失了分寸,陛下勿怪。”
霍景城又冷脸看向双儿,咬了咬牙,问道:“你可知错?”
宜双可怜兮兮点了点头。
霍景城不容置疑道:“伸手。”
宜双一听,小嘴又撇了起来,却还是慢慢吞吞伸出了手。
霍景城手拿戒尺再次照着她的手心重重打了下去!
“啪!”
“其一,你不辩是非,轻易被人挑唆,其心不定,是为糊涂!”
“啪!”
“其二,你不知感恩,忘却皇贵妃将你未生而养之恩,且恩将仇报,是为不孝!”
“啪!”
“其三,你枉顾善恶,轻易就做下损人之事,失了纯善,是为不正!”
这连着三戒尺重重打了下去,宜双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姚暮染在一边暗自落泪,心中愧疚的紧,唉。
霍景城终于放下了戒尺,盯着宜双泪珠滚滚的小脸,冷声冷气道:“不许哭!说!往后应该怎么做?”
宜双连忙撒了声,哽咽道:“以后双儿不干坏事了,好好敬爱皇贵妃,也不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。”
霍景城还算满意,神色有所和缓:“这就对了,给朕牢牢记着,人固然有耳,却也能进假话,人固然有眼,却也能见假象,唯有凭心而行,方得真确!”
宜双哭声已止,点了点头:“双儿知道了。”
霍景城轻轻吐出一口气,温声道:“你母妃之所以进冷宫,与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有关,怪不得任何人!双儿,纸包不住火,一个人的善不会被埋没,一个人的恶也不会被掩盖,善与恶都有昭示的一天,到时,各吞善恶之果,与人无尤。明白了吗?”
宜双似懂非懂点了点头。
霍景城道:“好了,回你的偏殿去,你那手疼了几日,就将朕的话反复想上几日,过几日朕会再来问你,到时你若忘了朕今日说过的话,或是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,呵呵......”
等宜双走后,霍景城从地上扶起了姚暮染,叹息了一声:“染儿,双儿还小,被人唆使一时糊涂,你不要怪她。”
姚暮染站在他的臂弯里抹泪:“陛下多虑了,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,我一点也不怪她,倒是十分心疼,她没有母妃,只能与我生活在一起,想念母妃时的难过谁又知道呢,我便更要疼她才是。”
霍景城面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