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轰追上门了,已如惊弓之鸟的萧滔在他们冲进房门的那一刹,瞬间贼胆一壮,一刀抹了脖子,血溅当场。
之后,霍景城又查了他的底细,却发现他父母早亡,无亲无故,就一光棍汉,难怪贼胆包天,原来根本就是无谓之徒。眼下他这么一死,倒也干净利落。
此事就这样不为人知地落幕了。
后宫之祸终于真相大白,罪魁祸首宁氏已死,姚暮染终于洗清了所有嫌疑,魏嫣然的失子之恨得以寥慰,舒妃于九泉之下也可安息瞑目了。
而后宫,嫔妃们花褪残红,已经一朵接一朵地凋零了,即将呈现的,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安定局面。
还有一个和宁氏同流合污的许欢颜,她为了配合宁氏的连环计,自烧疏雨阁,所以已经被霍景城贬为了宫娥,却又放在了御书房侍奉,做了御前宫娥,被秦安管着。所以看似是贬了,却又有着几分春风吹又生的意味。
第二日一早,姚暮染下朝后与霍宜峥一道去御书房批阅奏章,意料中地,看到了许欢颜。她已换上了一身简洁干练的宫娥装束,依旧衬她娇俏妙丽,她正垂首低眸躬身而立,看上去乖得很呢。一早上她在御书房里恭恭敬敬地侍奉着,续茶、磨墨、添香、呈上简单的早膳,真是殷勤又安静。
批完奏章,姚暮染让霍宜峥先走,自己则留在御书房,坐在御案后慢慢喝起了茶。
竹帘落下,只剩了两个女人在里面各怀心思。许欢颜垂眸立在案边,倒是瞧她并不紧张,很是从容镇定呢。
姚暮染放下茶盏,淡声道:“许欢颜,此番若非陛下将你明贬暗保,你以为本宫会放过你?”
许是她自己也明白霍景城这是保了她,所以自信他是很在意她的,眼下对姚暮染竟也不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,而是破罐子破摔,索性撕破脸肆无忌惮了。
她缓缓抬起脸,露出了一抹清冷的笑意:“娘娘既知陛下将奴婢明贬暗保,便也该知,陛下是从何人的手中在保奴婢。”
姚暮染听罢,付之一笑:“自然是从本宫的手里在保你了,你联合宁氏如此算计本宫,本宫不放过你也是情理之中,陛下自然明白。”
许欢颜道:“陛下已经保了奴婢,并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那么娘娘还不放过的话,往后就看娘娘有几分本事了。”
姚暮染慢慢起身,笑着逼近,停在她面前道:“才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侍奉?本宫还当你从此是沾在陛下身上了呢。本宫要动你,当着陛下的面儿也敢。不过,你真以为陛下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