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她造孽太多,这么死是便宜了她!还有,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!”
杜琰却不答,盯着她凶凶无言许久,最后咬了咬牙,竟忽然提拳对着她就用力挥了过去。
姚暮染心头一震,一下子闭了眼,紧接着就只听耳边‘咚’一声闷响!等她睁眼再看时,才发现杜琰那一拳竟是擦过她的脸颊打在了墙上,很快,他的手就渗出了血,在墙壁上晕染开来。
他咬牙切齿道:“姚暮染!我真是后悔,当初为何要从贾书颜的手中救你!就该让你死在那时才对!我也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了别人!更不用今时今日被你这般诛心!”说罢,他红着眼转身就走,一眼都不愿再看她。
姚暮染煞白着脸,看他汹汹而去,一时间,心中竟未松气,而是越发沉甸,一片乱绪。
人生如潮,一浪未退一浪又袭,她自进宫后似乎从未真正安生过,眼下竟又得罪了杜琰,自此翻脸仇气腾腾,也不知是好是坏。
唉。
姚暮染靠在墙上久久未动,直到缓过了这劲儿,才整了整衣裙慢慢离开花厅。福全迎上来道:“娘娘,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杜大人走时怒气冲冲的?”
“没事,福全,今日的事便咽在腹中,再也不要提了。”姚暮染说完,心中又不安起来,唉,可这天下居是霍景城的地盘啊,里面的人都是给他探听各路消息的眼线,那么今日的事能瞒住吗?
最后,她佯装无恙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院子。
而霍宜峥也不知喝了几杯了,一张小俊脸已经变得迷离晕红,却还在斟酒灌酒,霍景柔都拦不住了。
姚暮染坐下后,沉浸方才的事情里回不过神,干脆谁也不管,兀自喝起了闷酒。
霍景柔看看她,道:“你少喝些!宜峥若醉了自有沈临风来送,你呢?醉了当我会扶你吗?”
姚暮染头也不抬道:“不需要。”
霍景柔轻哼一声不说话了,沈临风又笑呵呵地缓和起了场面。
这一场酒宴进行的时间还挺长,眼看夜色都要落下来了。直到霍景城等不回人,终于穿着一身出行便装找到了天下居。而此时,这几人都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态,尤其霍宜峥,趴在桌上睡得深浓。
“哎呦!妻兄来啦?哈哈,妻兄是来赶乏羊的吧?来来来,兄弟让你赶,咱先喝它一杯再说。”沈临风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迎了上去,霍景城却没理他,而是越过他慢悠悠地靠近桌边,一边饶有兴味的打量他们。
霍宜峥喝醉了,姚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