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光印月,剑影旋斩,寒芒杀气顿时铺天盖地充斥了院子!掀翻静夜,破毁安逸!
乔奉之以一敌众,且手无寸铁,赤手空拳周旋于凌厉刀锋之间,一招一式便定生死。
铁刃铿鸣,喝杀震天!那道白色身影孑然一身,矫健游走于腾腾杀气之中,一个转身,铁拳退敌,又一个空翻,腿扫一片!
“夫君小心啊!!”霍景遥惶惶观战,心揪成了一团。
这般动静实在过大,很快,“咚咚咚——”夏侯筠在房内激烈地拍起了房门!她焦急的声音紧随而来:“外边到底是怎么了?!啊?!”
霍景遥危急之中倒也不忘安抚她:“筠儿,有官兵要杀我们!不过你别怕,哥哥嫂嫂一定保护你啊!乖,把耳朵捂了把门儿关好!”
恰在这时,春屏扶着霍景柔也出来了,主仆两人倚门而立,一看院中这般情形,齐齐花容失色!
霍景柔回过神,脱口惊问一声:“这......这都是些什么人啊?!”
一位官兵一边打杀一边回话:“公主!您果然在这儿!乔奉之这狗贼连番惑误您,我们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剿杀乔奉之与宥王的!”
霍景柔终于听得了然,却不说话了,就那样冷眼看着,忽然咬字颇重地嘀咕了一句:“无需我来,自有报应啊!”说完,自己都愣了一下。原来,她也可以死心死的这样彻底,攒够失望酿成绝望,攒够伤心酿成死心,爱恨之间就变得简单绝对了。眼下就连面对他的生死,她都能这么淡然旁观了。
厮杀缭乱,人影憧憧,刀鸣铮铮。那人勇而力战,却因赤手空拳,只能退敌却无法杀敌!一波波败退的官兵有机可歇,很快又带着伤卷土重来!乔奉之衣袂翻飞,周旋其中,却见官兵们的目标忽然移转,竟齐齐举刀向着廊下的霍景遥而去!
乔奉之心头一紧,立时奔来迎头拦下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将霍景遥护于身后,力迎而上再番恶战!
阵阵喝杀声,接连惨叫声,铁器铿鸣声,交融在一起声振屋瓦,沸反盈天!
月染杀气,寒光惨白!乔奉之面如霜降,骨如坚冰,招如破竹,分明是那样畏寒的一个人,此刻却人比霜华重!终于,他的沉沉声音破开重重杀气激荡开来!
“景遥!!拿逐霜!!”
霍景遥一下子惊醒,登时慌慌冲往房间,一边念叨:“哦哦!对对!逐霜剑!八哥送你的逐霜剑!咦,逐霜剑呢?在哪在哪!”
这人嘴上六神无主地念着,但一进房间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