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微颤,只听‘铿’一声铮鸣,逐霜剑已入地三分,乔奉之以剑支撑身体,却还是单膝跪地,大口咳喘了起来。
霍景遥连忙踢开几具尸体,一路奔来将他半扶半抱,这一刻,心疼的眼都红了。
“夫君!你没事吧?!你怎么样了?!快回房吃药啊!”
乔奉之摆摆手,原地歇着。等缓够了,力气渐回,他终于重重吐出一口气,却在转头看向霍景遥时,一瞬间里,他的眸光变得忧郁而又哀愁。
“景遥,此天,不泽你我了。”
他这话霍景遥自是听得心如明镜,他半垂了眼,声音低沉道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皇兄不容,你我何从。”
两人相对,一时黯然沉默。
乔奉之咳喘渐平,终于慢慢站起,拔出逐霜剑回鞘,然后扔给了霍景遥。
“收拾收拾,我们连夜离开长宣城,别处躲着,且走且瞧。”
霍景遥一口答应:“好!”
两人刚走至廊下时,霍景遥忽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乔奉之道:“怎么了?”
霍景遥看了看夏侯筠的房门,疑道:“夫君,筠儿半晌没有动静了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齐齐扑到门前,霍景遥打开锁链,两人冲进去后才发现,夏侯筠因为接连两日水米未进,所以此刻已是晕在了房中。
“筠儿!筠儿!”乔奉之满脸忧色半抱起妹妹,却见她面色苍白,双唇干燥起皮。
蓦地,两行热泪夺眶而出,落在了夏侯筠的脸上。
霍景遥不忍看,唉声叹气找来了米粥和糖水,两人男人细心喂了她一番,等她醒来的功夫,霍景遥颇为顾虑道:“夫君,包袱已经备好,该装的都装好了。只是,咱们跑路也要带上筠儿吗?那帮官兵只说要杀你我两个人,没有累及身边人的意思,我们若带上筠儿一起走,或许反倒是连累了她呢?”
乔奉之想了想,慢慢摇头:“非也,筠儿不能留下。试想,那帮官兵能直奔家门,便是早已摸清我们的底细和身边人了,包括香聚馆想来都已暴露,不能再回去了。所以筠儿若留下的话,唯恐落入官兵之手,用以拷打逼问我们的下落啊!”
霍景遥一听转过了弯儿,当即道:“在理!走!事不宜迟,咱们抱上筠儿赶快撤吧!至于霍景柔那娘们,简直一个扫把星加丧门星!咱就不用管她了!反正那些官兵又不会伤害她,兴许人家养稳了胎,不出几日就悠哉悠哉地回南乾去了!”
提起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