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呜呜呜......六郎......”
一片幽暗中,姚暮染于梦中哭得伤心,哭着哭着,人就醒了过来,梦是假,眼角泪却是真啊。她心情难过,刚喘了口气,谁知美眸一转,忽然就看到自己的床榻边坐着一个人,她的心弦乍然紧绷!
“杜琰?!”
毕竟,只有杜琰这么无声无息偷偷看过她睡觉,此刻她便先入为主自然以为如是,心中还喜了一下,心道杜琰终于肯见她了!她求救有望了!
谁知下一刻,一室幽暗中就传来了乔奉之的声音,带着清冷与讽刺。
“又是六郎又是杜琰的,看来可恨可忘的,就只有一个我。”
姚暮染一听是他,不由惊诧,质问道:“你......这半夜三更的,你来我这儿干嘛?!”
乔奉之并不打算回答她。
每逢雨夜,他总于噩梦中惊醒,心情十分痛苦低落,鬼使神差地,就想来看看她,结果坐于她的床边,看着她的睡颜,他竟莫名感到安心充实。
岂料没一会儿她就哭了起来,梦中呓语,一声一声呼唤着六郎六郎,结果等人醒了,又给他来了声杜琰。
“好了,打扰你了,我也没什么事,就是想静静地看看你。你睡吧,我走了。”说罢,他要起身离去。
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,等他刚一回头,只听“啪”一声,她竟是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!
如今,她所有的伤心与痛苦,只要到了他的面前,就顷刻变火焰!
“乔奉之!留芳城的事我已经听说了!你一个大男人,还自称国君,竟然如此没名气没风度死揪着霍景柔一介女人不放,用她去算计我夫,让他艰难,让他痛苦!你真是够毒啊!”
乔奉之挨了她的耳光,依旧镇定自若,冷笑一声,对她云淡风轻道:“那不然呢?我连你都能伤害,她霍景柔又算什么东西?”
姚暮染竟是哑口无言。
乔奉之忽然伸手抬起她的脸,深邃幽冷的双眸专注地盯着她,认真道:“姚暮染,你打我我自然不会还手,但我有别的办法治你。其实,我不介意给他霍景城戴一戴绿帽子的,但我想,这个惩罚你肯定是受不了,所以乖些。”说罢,他松开她的下颌,慢悠悠地离去了。
姚暮染一想他的话,心中发怵,不寒而栗!
这个男人已经改变到她不认识,这个男人已经厉害到让她害怕,他一句话,就能一针见血准确无误地击中她的软肋和死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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