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上午我就过去!”卢雁逸好像没在意她的神态似的,语气如常。
“不敢劳烦公子!”清绾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去了。
“周掌柜,那姑娘已经走了,您过来吧。”
确认清绾姐弟离去了,堂倌立刻到一处靠窗的僻静座位处,将德远堂的掌柜带了过来,就悄悄退下了。
“什么急事?”卢雁逸问。
“回二少爷,”周掌柜望着他,神色有点焦急:“刚才听说您和项知府的公子起了争执?”
卢雁逸看了他一眼:“不该你问的,你也要管?”
周掌柜被这眼色吓得浑身一凛,双膝一软,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:“主子恕罪,我只是担心您,那项家是个狠角色,您和他家起了争执,又这么放走了,我是怕”
他擦着额头密密的汗珠,心里纳闷无比:这不像自家主子的一贯作风啊,换做以往,得罪了主子的人,不死也得成了废人,怎么这次就轻易放走了?那项家还能有这么大的震慑力?
“放走不放走,我心里自有打算。”卢雁逸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,“起来回话吧。”
“是,”周掌柜小心翼翼地缓缓站起身来,“您吩咐小的查的那伙人,已经查清楚了。所以赶着来回。只是这里人多嘴杂”
“先回铺子里再说。”卢雁逸说着,就先走出酒楼,回到德远堂楼上,周掌柜也跟了过来,将门关上了。
卢雁逸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:“他们是什么来头?”
“回二少爷,”周掌柜忙凑近了些,“我已经安排大苏去查了,他还稳妥,这么两日就办好了。您道这伙人原来是谁?就是京城最大的茶铺源思堂孔家的!”
“哦?”卢雁逸眼神一闪,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:“原来是他家?”
“正是,”周掌柜观察着主子的神色,继续禀告道:“那小孩是他们家的孙少爷,这次是从西北外婆家回来,结果路过野外的时候,一个没看好,孩子被蛇咬了。所以才将那些下人急的那样。”
“这么远的路,他家没有别的主子出来么?”卢雁逸皱了皱眉头。
“只有少奶奶带着孩子回娘家。偏巧头两天少奶奶也病倒了,快马送到前头府里找好郎中去了。留下这些人伺候着孙少爷慢慢来,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。这幸亏是救过来了,不然,只怕咱们家铺子真要遇上麻烦。”
“我听说过,源思堂不仅在京城是最大,天下也是数一数二。而且,他家和匪道上关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