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清绾的心更悬了起来。
“二少爷一句也没说,”周掌柜看着也十分着急,“可瞧着不像是小事,少爷不说,我也不敢问不是?”
“二姐,二姐,”含光忽然硬挤了进来:“车已经雇好了,就在门口等着呢,郎中先生能去吗?”
“你看看这样子,能去吗?”清绾拉起二弟,此时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赶紧先回家去:“我们先回去,看爹病情到底如何,将爹拉来请先生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含冠兄弟都慌了神,只有听二姐的吩咐。
“清姑娘!”看她们要走,周掌柜在后面又忙叫了一声:“若是能将令尊送来,那是最好,若是病情太重”说到这里,他迟疑了一下,“方便的话,也给我们捎个信儿来,也许会有什么法子。”
仓促之间,清绾也顾不得说太多,只是答应了一句:“我知道了,多谢周掌柜。”就赶紧出门上车去了。
含娟已经在车上等候了,还在一直哭。清绾几个上了车,吩咐车夫快点,一出了城门,那马车就飞也似地向村里赶去。
下了车,就向家里跑。还没进院,就隐隐听见屋里传来何氏慌乱的抽泣声,清绾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进去,只见清伯丁躺在床上,面色通红,双目紧闭,痛苦地低声呻吟,桌上放着一盆冷水,何氏将泡在里面的冷毛巾拿出来,不停地敷在丈夫的额头上。
“娘,爹怎么样了?”清绾赶紧扑到床前,先拿起手腕,诊起脉来。
“我的儿啊,你们可算回来了!”何氏是个性情软弱的妇人,今日陡然见丈夫重病,早已慌乱的六神无主,加上平时能当个主心骨的孩子又都不在家,几乎都要错乱了,此时忽然见孩子们都回来了,顿时像要浑身瘫软了似的,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娘,您先别哭!”清绾已经诊完了脉,“现在哭有什么用?您身子也不好,万一也病倒了,可叫我们怎么办?”
何氏暂时停住了哭泣,无助地望望女儿:“你爹虽说平时身子差些,可也不至于突然就这么样”
“娘,您别急,我都知道了。”清绾赶紧到屋后去,将黑豆和甘草摘了几把,加上,拿回灶下来,清洗下锅。
“二妹,你这是干什么呢?”含娟几个紧跟着过来,见她这么忙碌,不明所以。
“大姐,”清绾一边煮着药,一边说:“爹得的不是小病,城里已经有不少了,若是不注意,一家子都得染上!”
“啊!”众人瞬间惊叫出声,都被吓得面色惨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