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众人:“你们又都过来做什么?都快去睡吧。”
虽然他这么说,清绾却放心不下,上前去就给爹诊了脉:“这是肺气虚,又遇到秋燥,身体失调,所以才干咳。不碍的,明天买几钱贝母,回来煮点梨汤喝了就好了。”
“我就说没事么。”清伯丁催促着:“不用那么费事儿!多喝点茶润润就行。快回房去吧!”
清绾见时辰的确不早,爹也没什么事,就答应了:“好,我们先回去了,要是有什么事,可得叫我们啊。”
“行了,行了,”清伯丁微笑道:“总是不放心,以后爹娘什么事都听你的,行了吧?”
清绾也笑了笑,几姐弟刚要离开,何氏却惦记着要去厨房发面,准备上第二天的早饭,不顾女儿拦着,非要自己去不可。
清绾只好跟她到厨下,帮着打个下手,又说:“娘,您不知道,三叔也是个没成算的,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就说刚才,怎么能不分是非,就也帮着将五婶送到柴草房去?”
“你三叔那糊涂人,你还不知道?”何氏轻叹,“他是做大伯子的,竟抬着小婶子走,也不想着避嫌!这点事都不懂了!”
“就算不知道这个,单看五婶病的那样,难道不该劝着些,还能也这么助纣为虐的?真真叫人不知说什么是好!”
“算了,你就算跟他说,只怕也听不懂,由着去吧!”何氏叹口气,将揉好的面盖上:“行了,快回去睡吧,可不能连自个的身子都不顾了!”
清绾也真的觉得有些累了,送母亲回了房,盥洗完毕,很快就躺下睡着了。
第二天刚蒙蒙亮,清绾就起了身,梳洗完毕,先去了上房,清伯丁夫妇也已经起来了,一见了她就问:“今儿可要到潘家村去?”
清绾摇摇头:“还不一定呢,得和几位郎中,陈大叔商量过了再说。就算他们都同意了,只怕还得上报到县里,才能定下来。”
何氏正去衣柜里拿衣裳,闻言手停在了半空,面色一滞,过了片刻,才缓缓地说:“绾丫头,我听说,昨儿县城来的几位郎中里,为首的就是那德远堂的卢公子?”
清绾早有准备,只是点点头,也没说别的:“不错。”
何氏坐不住了,关上柜门下炕来:“虽说人家是上头派下来治病的,可看这形势,也得在村里待上一段时间,你现在又照管着药汤,难免会多接触,可得~~”她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,停顿了片刻,注视着女儿的面容。
母亲还没开口,清绾就早已了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