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,太医院的事该是相当隐秘的、
卢雁逸往后闲闲地一倚:“他做了那么多事,早在医界里传开了,就尤其是京中,已经是公开的秘密,谁都知道白定星心狠手辣,若是不趋附他的,必当除之而后快!”
“他虽然是个院判,可上头毕竟还有院使,难道就有这么大的本领?”清绾还是有些不明白。
“你有所不知,”卢雁逸直起身来,正色道:“说是精通医术,其实也并非有多么高超,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,还不全是仗着他那老爹!”
“他的老爹?这人有多大神通?”
卢雁逸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弧度:“神通倒是不小!白老爷子原是吏部侍郎,虽然现在已经赋闲,可门生故吏不少,遍布朝野内外,现在太医院的院使,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,所以对他感恩戴德,言出必听。要不然,就凭白定星那两手医术,比他强的有的是,院判的位置怎么会落在他头上?”
“原来这样,”清绾这才彻底了解,又笑了起来:“难怪白家如此不愿见你们,本觉得自家也算世代名宦,自然懒得搭理这乡下的穷亲戚了!”
卢雁逸也笑了笑:“你说的倒不错。白家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显赫大族,不过一向都是目空一切,生怕别人不认得他们似的。”
“既然白家是这样,那你姑母又是怎么嫁进去的?”清绾有点纳闷,照这么说,一个乡下的医者之女,是进不去这太医院判的府邸的。
“这可就说来话长了。”卢雁逸沉声道,“我姑母那年才十六,恰好已经故去的白老夫人到县里来,正巧就看见了她,姑母当年相貌也甚好,又口齿伶俐,很快就讨得了白老夫人的欢心,说要将她带回京城,许配给远房侄儿为妻。虽然不是白家的嫡系,可也到底是京城众人,又有白老夫人在后面撑腰,我姑母自然是满口答应。”
“那令尊可愿意?”清绾问。
卢雁逸嗤笑一声摇摇头:“这还用说么?不光是父亲不愿意,祖父当时还活着,和祖母两人都是极力反对,无奈我那姑母是个最一意孤行的人,只要是她认准了的事,谁说也是不中用。就这样在家闹了好几天,一天夜里,三更半夜,竟然偷偷卷了些首饰衣服,想从后门逃出去!幸亏祖父早有预料,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,暗地派了好多人守着,还没开门,就被发现了抓了回来。”
“你姑母倒真是个大胆的人。”清绾忍不住说,“就算抓回来,只怕也未必听话吧?”
“那当然,”卢雁逸的嗤笑不减,“越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