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脚一看:“青了这么一大片,还说没事!”
卢雁逸的药极管用,只用了这么几次,淤青的地方都淡了不少,只是在何氏看来,还是心疼的不行:“你这脾气真真叫人没法儿,什么都好,就是这倔劲儿上来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何氏说着,就要急着去找药。
“娘,您别忙了,我这里有药,再上两次就能好了。”清绾忙把那个药瓶拿出给她看。
“这是哪里来的?”何氏有些奇怪,“荒郊野外还能有药?”
清绾实话实说:“是卢公子随身带的,看我受伤,就给我了。”
一听这话,何氏脸上浮起一层莫名的神情,看了她片刻,才说:“你不知道,昨天深夜你还没回来,我和你爹心里就像热油煎的似的,这”
“多亏有卢公子,”清绾说,“要不是他,恐怕我和杨大叔都没命了!”
“什么?”何氏脸色煞白:“是不是遇到打劫的强盗了?”
清绾摇摇头:“若真是几个山贼,还没那么危险。看那样子,不是一般的来头。”
何氏是个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妇人,对于这些事,向来不了解,但也听得出话里的意思,紧紧拉着女儿追问:“你这话怎么说?咱们是庄户人家,素来与人无怨无仇,怎么能有人要害”
“娘,您别担心。”清绾做出笑容安慰她,尽管她和卢雁逸已有猜测,可那么复杂的事,她也不想告诉爹娘,“就算有什么特殊身份,现在也没断定,就像您说的,咱们家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何氏还是心神不安,想了半日,又琢磨不出来:“不会是你们进城开茶摊的时候,得罪了谁了吧?”
“您说哪儿去了?正正经经卖茶,能得罪谁?”清绾不愿再继续说下去,徒增爹娘担心,“要真是那样,还不得追上来?能这么容易就把我们放走了?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何氏并不懂这些,听女儿说的有道理,也就只好作罢:“娘来给你上药。”
清绾没拒绝,她知道母亲放心不下,不让她动手是不会依的。就将瓶盖拧开,任由母亲替自己擦药。
另一边,杨得贵的身旁,已经围了一大群人,无不带着万分好奇,七嘴八舌地问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在众人的围观中,杨得贵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,故作神秘的表情,绘声绘色地对大伙儿讲述着:“哎呀!昨天那个凶险哪!你们是没看见,这也就是我吧,走南闯北,经历过大世面的,要是换成别人,当场就得吓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