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到前院,范氏一见众人,就哭的悲悲切切,像是有无限委屈似的:“实在对不住了,家里骤然遭了这么大的事,我六神无主的,若是有什么不周之处,还请各位长辈见谅。”
众人自然谦让几句,范氏将银子付给办酒席的,接着就又张罗起出殡等事来。
何氏惦记着女儿的伤,就匆匆作别,带着清绾回家。
路上,就将事情都告诉了女儿,清绾冷笑道:“这是早晚的事,分开也好,在一块这么多年,从来也没消停过。”
“这下,你四婶可得意了,小妩的婚事成了,以后好处多的是。”
“那也未必,”清绾不以为然,“天下的事,谁也说不准,再看罢了。”
何氏也不愿再提二宅的事,进屋就催着清绾睡一觉,清绾只好依着她。黄昏时分醒来,又赶紧去盯着煮药。
夜深了,月色透入窗棂,遍天的星光安静地照着大地,仿佛一切都卸下了白日的疲惫,显得那么静寂。
一座小小的郊外客栈,此时也结束了一日的忙碌,静无人声。只有一间屋子,还亮着微弱的烛火,不知里面的人为何还没睡。
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中,一个轻捷的人影窜了进来,几乎是瞬间就到了窗下,只见他停住了脚步,侧耳听听里面的动静,却犹豫了片刻。
“既然来了,为何还躲在外面?有话直说不妨。”
屋里忽然传出声音来,黑衣人身上微微一颤,沉思了一下,才往室内迈去。
他走的极慢,脚步却很轻,门虚掩着,显然是早在等待他了。
“何必藏着掖着?迟早也是要见面的,”屋中人微微嗤笑,“难道不想早点交差?”
看不清黑衣人的面容,却从语声中能听出慌乱来:“那还在这儿油嘴滑舌?还不乖乖受死?”
“说什么话之前也得先想想。”屋中人更觉得可笑了,“看你不是那不过脑子的人。”
“你!!”黑衣人被激怒了,剑尖直指,“看你们还能不能开口!”
寒光一闪,黑衣人手中的剑瞬间咣郎落地,只留下那呆呆的身形。
“没有身手就别轻易给人卖命!”屋中人一阵嘲笑,“把话都如实说出来,我还能让你少点痛苦。”
电光火石之间,黑衣人的手被紧紧扼住,让他动弹不得。
刚才温和的语调也变得冷酷起来:“阳关大道你不走,偏要走独木桥!也好,那就随你!”
似乎是轻轻动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