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长达夫妻对视一眼:“老六平时就不爱言语,事先一点也没透露过,我们哪里能猜着啊?”
“爹!”卫仲丁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开口了:“老六也不是小孩子了,还用的着您替他操心吗?他是对于二叔的离去心有愧疚,想走就让他走吧!”
“胡闹!”卫老太爷瞪了一眼儿子:“不管怎么说,是我清家的子孙,难道就能这么不辞而别的不成?”
卫仲丁被父亲一瞪,吓得不敢说话了。
范氏给丈夫使了一个眼色,示意他开口。
“大伯!”卫长达思考了一下,缓缓说道:“您老的心情我们都明白。不过,您也别生气,三哥说的也有道理,老六也是近三十岁的人,又读了这么多年书,在咱们这小山村里,也的确是屈才了,他以前也说过,想出去闯一闯,也许这是件好事呢?过几年老六回来,光宗耀祖,给咱们清家争光长脸,您老心里也高兴不是?”
经这么一说,卫老太爷的眉头略有舒展,神色也不那么气愤了。
“只是,”卫长达嚅嗫了一下,“还有件事,得向您老禀告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就是,”卫长达似乎不忍开口似的,“我们早上进去的时候,老六屋里的箱子都是空的,这也罢了,结果后来含栋跑来说,连上屋他爷奶屋里的箱子,也都空了!”
“啊?”卫老太爷神色一震:“这怎么会?”
“是啊,”卫长达满腹委屈似的:“我们开始听了也不信,后来赶过去一看,可不是么?上屋统共三个箱子,都大敞四开着,里面什么都没了!”
“你们的意思是?”卫老太爷盯着两人,“是老六将东西都卷跑了?”
“大伯,”范氏忙赔笑道:“都是自家亲兄弟,我们也不愿意相信啊,可是事情在那里明摆着,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了!”
卫老太爷沉思了一下:“三个箱子里都有什么东西?”
“我们一点也不知道!”范氏斩钉截铁地道:“爹娘活着的时候,这三只箱子,一直放在上屋,只有爹娘手里有钥匙,平时谁都不敢打听一句。自从爹娘去世之后,大家心情不好,该忙的事一大堆,谁能顾得上这个?就摆在那里,谁也不敢动,没想到老六”
她把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,那表情,仿佛有无限的伤心。
“老三,你先回去。走!我到你家去看看!”卫老太爷不再看众人,抬脚就向二宅走去。
除了仲丁,其余的人忙跟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