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说点正经”清绾无意中拍了他的胳臂一下,卢雁逸顿时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,胳臂轻轻一躲。
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受伤了?”清绾心中顿时一惊,硬撸上他的袖子一看,只见右臂上,一条深深的伤口,包着的纱布上,还透着红。
“一点小伤而已,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?”卢雁逸忙一把将袖子撸了下去,轻轻松松地笑着:“在江湖上闯荡的人,哪有没伤的?”
清绾的眼圈顿时红了,其余的思绪瞬间都烟消云散,唯一剩下的只有担心:“什么事你就只有自己扛着,扛着!难道连我也不能说!你是诚心让我着急是不是?”
卢雁逸许久没应答,而是用专注的眼神看着她,直把清绾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,推了他一把:“看什么?”
“你很惦记我是不是?”这样温柔谦和的声音,是卢雁逸极少有的。
“少打岔!”面对这样的眼神和语气,清绾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,她故意别过头去:“说正经的,这次去京城,到底都发生了什么?”
屋里静了半晌,卢雁逸才忽然噗嗤一笑:“想来,你还是关心你那个恶毒堂妹的事。”
卢雁逸重又恢复了那桀骜不驯的眼神,慢慢喝了两口茶:“那天清晨一别,我们就往京城赶,一路上倒是顺利,虽然白家派了两次刺客来,但都没什么大事。”
这头两句话,虽然语气轻松,也把清绾听得心惊肉跳:“两次刺杀?你还说没什么事?”
“几个小毛贼而已,”卢雁逸语调轻松:“不值一提。到了京城,我们就和苏兄会面了,那个广东客商已经被带来,第二天早上,刚要出门,苏阁老的人就上门了。”
“他们的消息倒真是灵通。”
“那自然,”卢雁逸慢慢地说,“我就只好跟着他们去了。”
“你这不是自投罗网?”清绾听得着急,“分明是要囚禁你!”
“他们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呢!”卢雁逸冷笑一声,“我跟着到了苏府,他们也是了解我的,哪敢慢待?好吃好喝地住在那里,过了一日,就得到了圣旨,让我们进宫去。”
“圣旨?”
“是啊,”卢雁逸道,“我早都布置好了,朝中自有我的人,白家和项家,想盖也盖不住,早都传到皇上耳中了。进宫后,白定星,项家的人,苏兄,还有那个物证,都到齐了。证据确凿,他们想抵赖也抵赖不过!”
“你不是说苏家是他们的靠山么?又是一进京就把你带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