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绾心事重重,只舀了几勺粥,慢慢地喝着,含冠今天也不似昨日的胃口好了,看得出,是勉强往下咽着。
倒是卢雁逸,虽然有伤,却丝毫没有妨碍他的好胃口,一边吃着,一边还说:“冠弟,别担心,多吃点,今天咱们得申时才能吃上饭,这一路上都没有客店,你若是不吃,到了下午该没有力气了。”
“卢哥哥,下一个地方是哪里啊?”含冠问。
“再往前去,就是成州了。”卢雁逸说:“过了成州,就没这么荒僻了,一路上酒店客店接连不绝,那就好了。”
“这位客官倒真是个熟悉路的,”伙计上来倒茶,插嘴说:“前两天也有个书生模样的人,来了就问个不停,一看就是没出过门!还说是什么茁才科的人,小的粗俗,也不知道这些读书的事,可瞧着那位客官也像是个聪明人,只是这路途却是一点都不通!”
“什么?茁才科的人?”清绾立刻一惊,下意识地和卢雁逸对视一眼,就若无其事地说:“你说的那个客官,是不是也是个年轻人?就像我这弟弟一般年纪?”
“是啊,”伙计有点奇怪:“姑娘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哦,”清绾轻松地笑着说:“凡是这年轻的念书孩子,没出过门的,都是这样一头雾水,我们这位年纪大的客官,是做生意的,走南闯北,知道的多些。所以刚才你一说,我就猜出来了。”
“姑娘真是聪明人,”这个伙计是个爱说话的,还站在桌边不走,兴致勃勃地:“就是方才我说的那位客官,问个没完,还说什么若是去京城,是不是必走这条道路?他说是从中奉州来到,一看就是小地方出来的!哪里比的你们几位,又大方,又有气势”
他还没唠叨完,卢雁逸就顺手拿出几个钱来,扔给他:“赏你了!”
“多谢客官,多谢客官!”伙计没想到还能接到赏钱,乐的眉开眼笑:“您有什么事,尽管吩咐小的!”
卢雁逸摆摆手,那伙计就数着钱下去了。这里清绾低声说:“看来咱们猜的不错!”
“是啊,”卢雁逸沉思着:“这次在州城只录取了两个人,不知道那个是谁?”
“我也曾问过,但学堂的人都不肯透露,看来是非是一般人。不论如何,到了京城,自然就会知道的。”清绾道:“按理说,虽然是一科录取,但连面都没有见过,也不至于有这样深的仇怨吧?”
“雇这长宏堂的人,花费可是不小,”卢雁逸冷笑了一声:“能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,你说能是小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