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六叔一向贪慕富贵,做出这样的事来,倒也没什么意外的。”
清伯丁气的接连咳嗽:“我自然是知道他的!从小那种虚荣样子,就注定是个不安分的人!只是我没想到还能做出这样的大事来!这家伙小聪明有的是,若是给苏家出点馊主意,岂不是此仗更艰难了?”
“您不也说了么?六叔是小聪明,苏家现在人心不齐,想找高明的人也没有。也只有六叔跟着他们。能出什么好点子?”
“唉,”何氏却轻叹:“咱们毕竟是一家人,从前在村里住了那么多年,流的都是相同的血脉。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,老六年纪还小,总是缠着我,让我给他弄这弄那。后来长大了,书读多了,他性子也高傲起来了,等闲人看不到眼中,咱们和他也就疏远了,现在想起这些前尘往事,叫人真有点难过。”
她这么一说,清伯丁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,过了半晌,才放弃似的长叹一声:“罢了,从前的事已经过去,如今的路是他自己走的,谁也无能为力。若真有被押入京的那一日,咱们去看看他,也就算是尽了兄弟之情了。”
“我就是想让您二老有所准备。”清绾道:“若六叔入京,咱们自然得去看他一眼。”
“你们陪你爹说说话,宽宽心,娘去准备吃的。”何氏刚要走,被清绾拉住了:“娘,您什么都别准备,就蒸点窝窝头就好。这都有多久没吃过了?我做梦都馋了呢!”
何氏笑了:“你这丫头,原来咱家穷,勉强蒸点窝窝头,你们几个孩子都懂事,从来也不多要。怎么,现在又想起来了?”
“那自然,”清绾笑道:“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!”
“可惜今儿还是缺了你大姐和光儿,若是全家都能相聚,那该多好!”
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两个孩子,何氏皱起了眉头。
“老婆子,别尽着唠叨!”清伯丁道:“昨日两个孩子不是还有书信来么?一切都好,你还惦记什么?这样一说,大家心里都不好过了!”
“是,是,看我这糊涂!”何氏忙道:“你大姐和光儿的书信都寄来了,我给你们拿去!”
说着,就进房取出交给清绾,姐弟俩一起看时,只见上面一封是含娟写的,说是身体无恙,不必挂念,等能长途行路,就马上过来看二老等语。第二封是含光的,字数不多,只说功夫又大有长进,一切平安。末了很快就能建功立业,为父母面上添光等语。
含冠不由得笑:“这个二弟!字还是写的那么难看!语句也不通,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