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出去,皇帝几步跨上前去,紧紧捏住清绾的肩膀,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。
清绾的胳膊被捏的生疼,犹如被铁钳钳住一般,她尽力想挣扎,却半分也挣不动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皇上!您身系天下,绝不可情感用事!臣妇有一句话问您!”
“什么话?”皇帝手上的力道微松,清绾趁机挣脱开来,后退到离他几步的地方。
“您对臣妇的情意有几分?”
皇帝面露不解:“这还用说?自然是十分!”
“若是臣妇不应,您会怎样?”
像是措手不及一般,皇帝闻言犹豫了一下,才道:“生无可恋!”
“推己及人,将心比心,臣妇对于雁逸的情,也是如此。”清绾毫不畏怯地望着皇帝的眼睛:“若是没有雁逸,臣妇也不会苟活!若您要强留下民妇,定然只能选死路一条!臣妇草芥之身,固然死不足惜,然于皇上又有何益?若皇上放臣妇一条活路,从此远走他乡,隐姓埋名,此生不见。时光流逝,苍生为重,皇上总会渐渐淡忘了臣妇,于双方都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皇帝紧紧盯着她,一字一句地问:“若是朕不答应呢?”
“您是君王,自然生杀予夺的大权都在您。但皇上英明神武,何苦做这两败俱伤之事?雁逸对您一向忠心耿耿,若您坚持己见,清夜扪心,又如何能对得住雁逸?”
句句咄咄逼人,直刺内心。皇帝似乎陷入了剧烈的内心争斗,半日才道:“朕就这么放你回去,卢雁逸亦会恨朕,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!”
“皇上!”清绾忙说:“雁逸若是恨您,您早就不会这么平静了!他知道皇上是一代明君,定不会陷于儿女情长,又担心您的龙体,所以才默许臣妇入宫为您疗疾。您和雁逸可称得多年莫逆之交,难道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?”
皇帝神色大变,像是受了剧烈的刺激一般,许久,才缓缓地道:“你所言句句当真?”
“臣妇可以对天发誓,若有半句虚假,愿领受任何责罚!”
“难道,真的是朕错了?从头到尾都错了?”皇帝喃喃地道。
清绾不开口,静静地等着皇帝接下来的反应。
屋里的空气要凝滞了一般,一点声音都没有,安静的叫人窒息。
似是过了天长地久的时间,皇帝才说出几个字来:“明日听朕旨意。”
这模棱两可的话语,让清绾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。
然而,她没有再说话的机会了,皇帝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