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“年前朱老夫人请我们过去赏梅花,正巧朱大人也在家,无意中说起小外甥还没有名字,朱大人就问了问,最后说我起的长滔好听,大姐和姐夫高兴,就定了下来。”
“看把你得意的,”清绾笑道:“大姐夫的生意还没谈完?”
“早就谈定了,但为了迁就大姐,也留在京里没回去。好在老家的生意有人管,也不用着急。”说到这里,含冠猛地一拍脑袋:“对了,你看我这个记性儿!朱将军夫人托我带来的信,我都忘了拿出来了。”
说着,就从身上取出个信封,递给卢雁逸:“临走之前,我去朱府辞行,朱将军和夫人准备了一大箱东西,非要我都带来不可。我说谦州也是咱天朝的地面,什么东西没有?何苦巴巴儿地从千里之遥送去?怎么说都不依,我只好叫人装上了车,卸在州衙了,姐夫,等下你叫人去取。”
“这丫头,还是这么一个心眼儿。”卢雁逸不觉笑了:“真真叫人无话可说。”
“秀绾妹妹也是惦记你,想着这苦寒之地,大概连件好衣裳都没有,生怕你冻着饿着。”清绾说着,便吩咐人去州衙拿箱子。
“二姐这话没错,”含冠说:“别的不说,就说我离京之时吧,满朝文武过来辞行,个个都是面露同情之色,就好像我要去不毛之地似的,实是可笑。”
“那些人,一半连城门只怕都没出过,就算到了外省,也是前呼后拥,哪里知道各处到底是怎么回事?到过边塞的,更是少之又少,”卢雁逸道:“别人还都以为,我和你姐姐在这里过的是什么苦日子,殊不知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这偏僻地方,乐的清净逍遥。”
“姐夫说的是,”含冠道:“我就是觉得,那些人只会坐着空谈,真让他们去一刀一枪,或是身入险境,个个都往后退,谁也不上前了。”
“冠弟,你别怕劳苦,”卢雁逸语重心长地道:“比如此次出使,虽说路上不容易,可却是一个难得的历练机会,你还年轻,多多习学见识总没错,日后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。”
“姐夫,你说的我都懂。”含冠也正色道:“离家前,我娘就万分的舍不得,可我想,男儿志在四方,不趁着此时多经历些,等老了不是一事无成?”
“行了,看你们只顾说话,也没吃什么东西,天气冷,菜都要凉了,”清绾催促道:“我好容易下一回厨房,你们连这点面子都不给?”
两个男人都笑了,也就忙着动起筷子来。
酒席方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