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时刻留心着大帐的动静。
辰时快过了,忽然,青鹭双眼红肿,从帐中走了出来。
“公主,王上说了些什么?”清绾赶紧走过去问。
过了半晌,青鹭才缓缓地说道:“我说了,不会离开父王身边,留下侍奉他。”
闻听此言,夫妇俩对视一眼,清绾道:“王上只有你这一个女儿,也该如此。”
“卢尚书,你昨日劝我,说父王都是为了我好。当时还似懂非懂,现在彻底明白了你的意思,看来我这做女儿的,还是对父王了解的不深啊。”青鹭半后悔,半愧疚地说,“方才父王和我谈了好久,我才略略理解了些,父王舍不得我嫁到那么远,所以才有这些异乎寻常的举动,从前我是太自私了,只想着自己的幸福,忽略了父王的感受。母后去世的早,父王将我拉扯长大,付出了多少艰辛,而我,现在却不管不顾地要抛他而去。所以我已经决定了,就留在突厥。”
“公主心意已决,我们也不能勉强,”清绾道:“我的父母也远在千里之外,你的心情,我感同身受。”
“卢夫人,我求你一件事,”青鹭忍不住又落下泪来,紧紧地拉着清绾的手,恳求着:“回去见了含冠,替我告诉他,我身不由己,对不住他,希望能原谅我。今生无缘,只好来生再见了!”
清绾被这哭声搅得心都要碎了,她抱住公主:“你放心,含冠也会理解你的。”
“但我也对父王说了,”青鹭抬起头来,擦擦眼泪:“不管这桩婚事如何,不能让含冠蒙受冤枉,我还是要亲自再去一趟谦州,把事情调查清楚,还含冠一个清白。父王也已经同意了。”
“不用了,”卢雁逸道:“在这里,就能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了。”
青鹭有点诧异地看着他,正在这时,只见阿线匆匆赶了过来:“卢尚书,您吩咐奴婢带的信,都已经带到了。现在有个老者,说是你们府上的管家,到这里来了,要见您和卢夫人呢!”
“那就请阿线姑娘把管家带过来。”
“卢尚书,这是怎么回事?”青鹭被弄得摸不着头脑。
“稍候自然分晓。”
片刻之后,风尘仆仆的老管家被带了过来:“尚书信中吩咐的事,老奴都已经办好了,人也带来了。”
卢雁逸微微颔首:“不知王上这两日可能升帐?”
“这还说不好,尽管父王说没有大碍,已经觉得好多了,可”
话还没说完,忽然见巴伦从帐中出来:“王上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