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绾说着,就走到桌前赶紧写方。
“这孩子怎么这么傻!”何氏万分无奈:“有话慢慢商量,就这么”
说到这里,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清伯丁这半日一直静静坐在窗下椅子上,一言不发,眉头紧紧皱着,显示出很少有过的阴郁。
“赶紧去抓了回来,煎好拿来。”清绾将方子交给女仆,回头看弟弟发出轻微的声音:“我不要紧”
“行了,省省你的力气吧!”清绾道:“非要把自己的身子弄坏,叫爹娘为你担心,你才高兴是不是?”
含冠又说了两句什么,却听不太清。继而又闭上了双目,十分衰惫。
“儿大不由爹!这样的逆子,由他去吧!”清伯丁就说了这么几个字,转身就离开了房间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屋里众人都面面相觑。
“你爹这是服软了。”何氏抹着眼泪道:“唉,我最了解他不过了,能说出这样的话,就算是让步了。”
清绾一阵欣喜:“娘!您看大弟已经急成这个样子,您和爹就别再逼他了。等过几日,我再仔细对你们说说这桩婚事,绝非你们所想的那么不妥。”
“这事先别提了,等你大弟的病好些了再说吧。”从话语中,听出何氏还是十分不赞成的,可面对儿子如今的情况,她处在两难之中,到底是慈母的心占了上风,不由得不屈服。
说到这里,只见丫鬟端了汤药进来,清绾亲自喂弟弟喝下,继而又沉沉睡去了。
看着无事,清绾遂轻声说:“娘,您先回房歇一会儿吧,这里有我们呢,现在看来平稳多了,不用担心。”
何氏叹了一口气:“哎,我得去看看你爹,好生劝劝他,别这个还没好,那一个又弄出毛病来。”
说毕,就离开了厢房。
“二弟,你衙门里还有事吧?”清绾道:“不能耽误了,赶紧去吧,家里有我呢。”
“那好吧,”含光犹豫了一下:“我晚上尽量早些回来,有事就派人去找我。”
清绾点点头,看他出去了,就回到书桌前坐下,想着这桩婚事,不由得头疼起来。
看这情形,就算父母能勉强同意,只怕以后也总会心里拴着个疙瘩,而且如此一来,想借含冠的婚事,劝父母去谦州生活的事,恐怕更难了。
想着这些,她摊开纸,给卢雁逸写了一封长信,除了仔细告诉了一遍,又叮嘱他注意身子,自己只怕还得耽搁两天,近日难以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