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蓉扫了众人一眼:“不过,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。但,我要最后说一句话:不管我做过什么事,卢雁逸,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,对你的情意,是千真万确的!”
“不论你这话是真还假,我都不愿再听了。”卢雁逸厉声道:“来人!将他们都押下去,好生看守!”
尽管侍卫在拉拽,芬蓉还是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,大声喊道:“卢雁逸,我是真的爱着你的!”
人被拉远,这几句话,却还在由强转弱地不断传来,送入每个人的耳朵。
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死不悔改!真是个疯女人!”含娟将手中的帕子都扭成了一团。
“行了!”清伯丁面色冷峻,声音虽然不高,但透出不容忽视的权威。在这个时候,又一次显出了清家主人的态度:“你二妹现在这个样子,你还这么多话?事情自有二姑爷处理,你只要照顾好滔儿就是。”
“我这不是气不过么?”含娟小声嘟囔了一句,却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。
“爹,娘,大姐,不用惦记我,休息几天就好了,”尽管清绾心中有千头万绪,却一时之间理也理不清,只想安静一些:“你们都先回去吧,爹说的是,滔儿年纪小,别水土不服,弄出病来。”
“那也好,我们都在这里,怕打扰了你歇息,”清伯丁点点头:“等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清绾也不想说什么,只是笑了笑:“好生照料滔儿。”
待到清家众人离去,卢雁逸扶着她回房,看着清绾倚在大软枕上,又亲手端来红枣茶,喂她喝下半杯。
清绾投来询问的目光,卢雁逸将茶杯轻轻放在床边的小几上,目光看向窗外,半晌,方道:“芬蓉的事,还不是最要紧的。刘奶娘手里那几封信件,是牵涉到整个朝局的东西!”
“你是说”
“不错。”卢雁逸投来一个会意的目光:“这可是王府和邓家谋反的证据,这两家都非等闲人物,此案非比寻常!”
“你不是都已经写在密折里了么?”
“是啊,这种事,一刻也不能隐瞒。”卢雁逸说:“现在,就只能进京后,看情形而动了。这两家,看来都是在劫难逃了。”
“皇上登基没几年,正是最怕这种事的时候,一旦揭露出他们当年的旧事,狗急跳墙,难保会做出什么来。皇上岂会不先发制人?”清绾道。
“邓家势力深厚,世代为官,只怕没那么好办。想求得一份安宁,竟然也这么难。就算咱俩躲到这边塞之地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