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天下太平,战乱不起,武将多数无所事事,却难以兼任其余的职务,故含光接任南药局尚书,使得朝中众臣羡慕不已,却也无法企及。
两处都按照卢雁逸从前所立的法则行事,几年下来,丝毫没出变故,天下百姓的求医问药,也方便了许多。
清绾思虑着这些事,耳边是孩子们的声音,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,她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“芳儿自从小产之后,好几年没有消息,这下终于又有了喜,真是太好了!”
是何氏的声音?清绾从昏迷中转醒,这是她听到的第一句话。
心中一动,急切地想知道这消息的确切性,费力地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,就是夫君和亲人们的殷切目光。
“你们方才说什么?”清绾用尽全力,语声虽轻,神色却是迫不及待。
“对,就是如此!”芬蓉此时也不屑再伪装隐瞒了,提高了声音道:“就是我自己弄的!不下狠手,怎么能达到目的?骗你这乡下老太婆,也只能用这招苦肉计!”
何氏又惊又气,张口结舌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含娟生怕母亲气坏,忙递上一杯热茶,细心地替她抚着后背。
老妪接下去道:“郡主的目的,一是为了扳倒四姨娘,二来也是为了讨好太子妃,获得同情。果不其然,从此之后,不论是成为皇后,还是太后,都对郡主如同亲生女儿一般,从没有丝毫改变。”
“太后是重情重义之人,不忘你家王妃的托付。”清绾忍不住道。
“是啊,想起这些,老奴又感激,又生气,感激的是太后的恩德,生气的是被郡主蒙蔽了这么多年,枉费了一番心血。”老妪道:“小冬藏身刘府,老奴虽然想尽办法,百般调治,可终究伤势太重,过了五六日,小冬就死了。这下,凡是伺候过王妃的旧人,就只剩老奴一个了。”
“只恨你这老货隐藏的太深,让我没能将你斩草除根!”芬蓉秀丽的五官,气的都已扭曲。
“郡主,看在故去的王妃面上,老奴还这么称呼您。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?就算将老奴灭了口,终究做坏事会有报应的。”
芬蓉抬起头,那秀美容颜虽然有了改变,可水灵灵的大眼睛,却是仍如往常。她紧紧盯着卢雁逸,那眼神中,有失望,有伤感,又有几许迷茫。
“你听见了?”卢雁逸紧紧攥住她的手,眼中透出深深的喜意:“你有喜了!”
“是啊,这可是千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