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虚子,难不成这小子今后能够给云虚教带来堪比创教祖师、道阳道长、道明道长还显耀的荣光?不然何德何能,道号带上云虚二字?
“唉,时也!命也!运也!且看这小子今后的造化了!师叔应该不会看错人。”凌虚子和乘虚子暗暗叹道。毕竟,他们也是一代能者,虽心有不平,但也很快看开了。
张云舍内心也是一番天地乱象。他糊里糊涂,受了云虚教老神仙道明道长的毕生功力,自己一朝入还虚,老神仙一朝归西。而且,自己还得老神仙赐道号云虚子,与云虚四子同一辈。无故受了这些大恩,他于心有愧。而且此前,他自己一直觉得云虚教、玄虚子害得他身受重伤、家破人亡,云虚教和玄虚子对他应该有愧。如今,到底是谁愧谁?到底是从此两两不相欠,还是两两更难清?无论如何,这一桩心事,终将困扰自己一生。
屋外春雨潺潺,张云舍关起了门。既是在消化道明道长的毕生功力,也是在静静研磨太虚太玄经,更是在慢慢平抚内心的乱象。
转眼清明已至,张云舍走下了山门。在山门前,他驻足回望藏经殿所在的证道峰,回望云虚四子所在的问天峰。心里暗暗萌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:“哪有愧与不愧,此生永远是玄虚子又是张云舍。但哪里修道不是修,不再回这里也罢。”
玄虚子躲在问天峰的某个高处,遥遥望着张云舍茕茕孑立站在山门前,然后看着他最终走下山去,心想:“放下心魔,从此一去不复返了么?”
清明时节雨纷纷。张云舍快步来到旧时的村庄,找到了父母和村民们的坟园。十二年过去,新坟早已变成了老坟,淹没在杂草丛中,只有石碑依稀可见。
从坟园走出来,张云舍漫无目的地走着。对于如何对付魔域,他一时也一筹莫展,心想只能慢慢筹划。
他突然想起道明道长临终前说过,东州上官家少年快要证道了,由文入圣必定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观。因早已神交,于是便生起去瞧一瞧上官家少年的念头,便朝着东州进发。
东州地势平坦辽阔,多是膏腴之地,江河众多,鱼米丰盛,州内富饶,人民安居乐业。张云舍初次到东州,人生地不熟,于是便打听起上官氏,得知东州上官氏族并不多,最为有名的是江南郡的上官一脉,是当地武林世家,但是家门如今却大为不幸,大儿子却死读书不肯学武,小儿子又天生阴脉,体弱多病。
张云舍听闻,心中一喜,已有着落,于是急忙赶往江南郡赶去。
若想打听消息,哪里最好?当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