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拂晓时分,早已醒来的吴相公却迟迟未能听到鸡鸣之声。
一向警觉的他顿觉此事有些异常,于是便立刻起身查看情况。
吴相公先行来到了刘若天的门外,他透过房门所留下的细小的缝隙向内看去,发现刘若天依旧侧着身子躺在那里,未曾起来。
见此情形,吴相公松了口气,想来是虚惊一场。
正当他意欲回屋休息之时,却突然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,于是便决定再次折返回去一探究竟。
而当吴相公路过杨溢文房间之外的时候,竟意外地发现他居然不在屋内。
吴相公见状,自知大事不妙,于是便迅速地来到了刘若天的房间。
果不其然,此刻正在刘若天的床铺之上假装安睡的人,乃是穿了他外衣的杨溢文。
而刘若天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上了杨溢文的衣服,借以秘密地逃离了此地不知所踪,想必是独自一人往长安城而去。
我说刘若天怎么总是背对着吴相公且一动不动,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。
“刘若天呢!他去哪了!你怎么会在这!”吴相公有些着急地问杨溢文。
“我不知道,他只是让我与他互换一下衣服,并让我在此假扮他,说是事成之后会给我一些好处,于是我就……”
杨溢文眼见吴相公这般态度,就把头一低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“你呀,真是个书呆子!还不快跟我走,他若是有什么闪失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说完,吴相公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,而后便拉着杨溢文一同赶奔长安城而去。
果然不出吴相公所料,刘若天果真孤身一人回到了长安城,并已然返回了家中。
归家之后的刘若天,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只见府中正屋之内,直到此时,仍然还摆放着父亲的灵位。而一向最疼爱自己的母亲,此刻早已不认识自己。
万念俱灰的刘若天步履沉重地一步步走向父亲的灵位前,眼中的泪水当即如潮水般奔涌而出。
“父亲,父亲!儿子回来了,儿子回来了!您快出来看看我呀,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调皮了!您不要和我开玩笑了,好不好?好不好!”
刘若天声嘶力竭地哭声引来了府内的下人,来人见是刘若天突然到此,便立刻让其离开这里。
刘若天见状,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走,而是非要去见自己的母亲。
事到如今,身为刘家唯一骨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