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眼看着追杀朱妍姈的人马上就要到了。而原本可以确保其万无一失的吴相公,此刻已是自身难保。
为防朱妍姈再有闪失,吴相公必须尽快带她离开这里。否则一旦追兵到此,他们悔之晚矣。
事不宜迟,必须马上行动。
时至深夜,吴相公眼见并无异常,便想乘此机会赶快带着朱妍姈离开此地。
不料二人刚刚走到街市之上,便被李誉琪的人来了个前后夹击。
吴相公眼见大事不妙,只能暂且与之周旋,借以寻找机会突出重围。
“真是冤家路窄,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。朱家小姐,一向可好?”
我当是谁,原来是朱三贵这个仗势欺人的腌臜之徒。若换做平时,像朱三贵这样的小喽啰就是再来他百八十个吴相公也照打不误。可如今他身中剧毒,已然是命在旦夕,恐怕也是无能为力。
朱三贵眼见其不停地口吐鲜血,便越发嚣张起来。
“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,还不快给我让开!”说着,朱三贵便向他们走了过来。
直到这时,朱妍姈依然不知道吴相公是因何吐血的。
“前辈,前辈,你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吐出来?”
只听吴相公半开玩笑地对她说道:“没事,年纪大了,血太多,吐吐更健康。”
少时,吴相公又对其说道:“哎呀,什么前背后背的,听着别扭!和你说了多少遍了,叫我相公,叫我相公!”
情势如此危急,想不到他还有心思开玩笑。
而后,朱三贵笑道:“那个老东西为了给你疗伤,不惜被反噬。如今,他已然命在旦夕了!”
虽然朱妍姈对朱三贵所说的话并不是十分明白,但她却知道吴相公定然为其做出了巨大牺牲。
而吴相公为了尽量拖延时间,只能装出一副自己依然生龙活虎的样子借以威慑对方。
只见他挺起胸膛,大声地对朱三贵说道:“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哇,一口一个老东西地叫着,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!”
一听这话,朱三贵当即笑道:“哦?是吗?我怎么不知道。敢问是什么名字?”
“我姓吴,名跌跌,你就叫我跌跌好了!”吴相公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朱三贵一听此名,起初并未回过味来,以致于竟不由自主地念叨了起来:“吴跌跌,还有这名?跌跌……爹爹……”
“好你个老东西,你竟敢耍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