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铮的心猛地一悸。
“可你不是已经收回去了吗?你亲手把我推进聂家,我不姓阮啦,我以后都姓聂了!”
男人哂笑,给她抹眼泪,叹息道:“菲菲,别任性。”
阮菲菲立时被这话弄得气不打一处来,“好啊,我不任性,那你放我走!”
阮文铮不为所动。
“你难道还真想当场反悔?”她说这话,心中还是不免带了些期待,可嘴上却仍然硬的很,“婚事你谈,婚期你定,现在箭在弦上,你又后悔了?”
“谁告诉你我想悔婚了?”阮文铮低头看着她,半晌后,对她沉沉地笑,“还是说,你自己心里是这么希望的?”
被戳中了心思,阮菲菲顿觉面子没了,索性选择闭嘴。
“说啊,你是不是这么想的?”阮文铮挑着嘴角冲她笑,表里不一地衣冠楚楚。
“是”字就在舌尖,可她却没勇气说出口,她害怕再次被他捉弄,那对她的伤害是致命的。
阮文铮的眼神暗了下去,“看来你对聂家也没那么大的排斥,原本我还……”
阮菲菲抬眸看他,目光冰冷,“麻烦快点,我赶时间。”
男人忽然拉平嘴角,不言不语地看着她。
阮菲菲忽然张嘴,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——像野兽于昏暗中悄悄张开巨大的獠牙,势必要撕开谁皮糙肉厚的伪装。
“嘶……”
伤口渗血,阮文铮竟然还能笑得出来,刮了下她的鼻子,似怨似怒地低低念了句:“你这狼心狗肺托生的小东西!”
像是一个信号,后面发生的事便再不受谁控制。
阮菲菲闭上眼睛,泪意袭来时,她自暴自弃地想,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