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买卖之后,这一个月来都都蛮顺风顺水的,但是今天却遇见了老韩家有史以来最严峻的一次考验。
那就是韩春雷今天去了一趟家地村收破烂,居然折戟而归。这个家地村是韩春雷第一次糖豆换破烂的发祥地,后来几乎都在别的村子换破烂,等着再轮到家地村,已经过去一个月了。
韩春雷认为按着这种节奏轮着,一个月的时间缓冲,足够村子里的好人家们攒够一堆的破烂玩意了,然后他再上门收割一回。这叫做良性循环。
谁知这次再去家地村,老人父女小孩儿们对糖豆的反应,貌似没有上次那么热烈了。在家地村又是吆喝又是串门,折腾了一个中午,这次带出门的七八斤糖豆,只换出去两斤不到,也才换来了半箩筐的破烂,而且还是性价比最低的破凉鞋牙膏皮居多。
这点破烂不值当跑一趟长河公社曹友根那儿,所以他带着没换出去的糖豆和半箩筐糖豆,早早就回了柴家坞。
在毛玉珍看来,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,这可能会让生活刚有点起色的韩家,再次转衰,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寅吃卯粮、借粮度日,紧紧巴巴的日子。
那种不堪回首的日子,再也不想回去了!
这不仅是毛玉珍的心声,也是韩春桃、韩春风的心声。
至于韩春雷,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应对之策,一个危机的诞生,除了要主动追寻它的前因,分析它的后果,还要积极去应对破解之策。
“妈,咱家现在攒了多少钱了?”韩春雷问道。
每趟买卖回来之后,毛玉珍都要把钱收缴上去代为保管。有钱有粮票压箱底,她觉得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,踏实!
现在听韩春雷这么一问,她下意识捂了捂裤兜,警惕地问道:“你想干啥?”
“就问问啊,这么些日子东跑西颠的,我也想知道咱家攒下多少家底了啊。”韩春雷说道。
随着后来经验的积累,每趟出去的净利润都在不断提高,韩春雷自己是经手人,其实心里也有数。
果然,毛玉珍说道:“不算那些个粮票油票布票,存了有一百零八元四毛七分。”
一百多块……平日里三五块、六七块的,还真没在意,现在听毛玉珍报来,居然攒这么多了?
一百多块什么概念?
顶得上城里国营厂那些捧着铁饭碗的三级工,快四个月的工资了。
毛玉珍见韩春雷不说话,警觉道,“我告诉你们,别打这些钱的主意。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