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可就难听了!”
韩春桃掰着手指算道:“一张杭州到深圳的火车票,单程十二块八,来回就是二十五块六。吃饭,一顿花个五毛钱,顶天了吧?一天三顿饭,来回五天也才不过是七块五。不说你每次来都跟你儿子挤一块,连住宿费都省了。就算是住旅馆,最多也就七块钱。里外里,来一趟拢共也就四十块的成本。今天这趟茶叶,虽然没有之前几趟背得多,但怎么着少能挣个二十多。这就叫亏了?占水叔,你给我算算,这钞票亏哪了?”
“我……我这个……”
韩占水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这么一说,韩春桃还给他较上真了,这小嘴巴巴儿的,一时间被她问了个哑口无言,一张老脸憋得通红。
韩春雷赶紧打圆场,道:“姐你也别这么说。占水叔的意思应该是挑多挑少都是一趟,这回连八十斤都不到,太亏了。占水叔,是不?”
“对对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韩占水连连点头,道,“其实,背八十斤也不少挣了,比在老家种地挣工分强上太多了。叔刚才就是随口一说。春雷你别见怪。”
韩春雷笑道:“哪能呢?乡里乡亲的。”
接着,韩占水告辞,去工地探望儿子,今晚就住儿子的工棚里。
韩春桃跟他约好,明天一起回杭州。
……
在回湖贝村的路上。
韩春雷问道:“姐,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。以前你可不这样。”
韩春桃神色微变,随后说道:“我没事。就是这占水叔一个大老爷们嘴碎得很,从上车开始就念了一路,我都听烦了。少收了茶叶还能埋怨咱?还不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收吗?”
韩春雷好奇问道:“现在龙井茶不好收吗?我看明前龙井收的量还可以啊。”
“是不太好收。”
韩春桃惆怅地皱皱眉,说道,“原来,翁家山的龙井,一部分按照规定是要交给供销社统购的,另外一部分,才是分给茶农的。最近翁家山,有说是村里自己要建一个茶叶经销公司,还有说是西湖茶厂那边也派人去收茶叶了,各种说法都有。反正就是茶农手里的茶叶少了。连带着我们也就不好收了。就这一百二十斤不到,还是每斤加了一毛钱才收到的呢。至于你说的明前龙井,那是因为我们过年前就下了定的。反正就算你不问,我这次过来,我也想跟你说这件事。”
韩春雷对这个问题倒是看得开,这毕竟是大势所趋。
随即,他说道:“那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