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下旬,虽然天气回暖,但到了六七点钟的光景,天也已经擦黑了。
韩占奎家的院门早早的就落了锁。
笃笃笃!
“占奎叔在家吗?”
“谁啊?”
应声出来开门的是韩占奎媳妇。
她开门一见是韩春雷,顿时满脸欣喜,“是春雷啊。快进来!快进来!哎呀,你说你来就来吧,怎么还带东西呢?”
“一点心意。”韩春雷笑着把东西递了过去。
“是谁来了?”此时韩占奎的声音也从屋里传来。
“是春雷!”韩占奎媳妇一边应着话,一边伸手接过了韩春雷的两个网兜。
“春雷来了?欢迎,欢迎!呃……”
韩占奎从屋里走了出来,一眼就看见媳妇手中提着的网兜,里面装着两瓶洋河大曲。
他顿时就变了脸色。
“春雷,你这娃太见外了啊,来叔家里提这么金贵的东西做什么?老伴儿,这可不是三瓜俩枣儿的,你赶紧把东西还给春雷!”
韩占奎媳妇满脸的不情愿,心里直骂韩占奎老古板,死脑筋。
韩春雷赶紧道:“占奎叔您别着急。我今天来,是有事儿求您帮忙,所以这礼您不白收。”
听韩春雷这么说,韩占奎这才不再坚持,引着韩春雷往堂屋里走:“咋的了?是党校学习有什么情况?”
“不不不。”韩春雷赶紧摆了摆手,“是我生意上的一些事。”
韩占奎示意韩春雷坐下,又让媳妇进去倒茶。
“婶,倒点白水就行。晚上喝茶我怕睡不着。”
“行!”
韩占奎媳妇高高兴兴地拿着两瓶洋河大曲进了里屋。
韩占奎坐下来,刚要掏烟,韩春雷已经从兜里摸出一包红双喜来,递了过去,道:“来,叔,抽我的!”
“行,你这烟好,抽你的!”
嗤!
韩占奎划拉了一根火柴,把红双喜点上,美滋滋地吸了一口,才问道:“你生意上啥事啊?”
“是这样……”
韩春雷也不隐瞒,把自己在深圳被茶业协会那帮人排挤,以及翁家山村里开始减少给村民分茶叶的事儿,一五一十全须全尾地说了一遍。
在韩春雷说的时候,韩占奎媳妇已经倒了两缸子白水端了过来,放下之后也不走,就坐在边上打着毛线,支着耳朵听。
好一会儿,韩春雷才把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