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香港人的厂子里打工,压根没有介绍信这个说法。
至于天乐歌舞厅,倒是挂靠在街道的企业,其实一定要开个介绍信也不是不可以。但是,张喜禄和阿兰都没有结婚,谁敢担这个责任给他开这个堕胎的介绍信?
况且开了也没用,没有结婚证,医院也不会接受的。
说到这儿,张喜禄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,恼道:“我和阿兰没结婚证,哪家医院都不敢接手。我找了豪哥帮忙,但他也找不着路子。所以我今天才来你这。”
这回,韩春雷终于听明白张喜禄的意思了,他哭笑不得地问道:“喜禄哥,你不会是想让我,帮你们找堕胎的路子吧?”
“嗯呢。”
张喜禄重重地点了下头,道:“我在深圳这么些朋友里,就属春雷你最有本事了,而且你现在生意好,人面广,所以我就想问问你……”
“靠,你也太高看我了吧?”
韩春雷觉得这事,显然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。
而且,他认为阿兰肚子里怀着的,总归是一条小生命,说打掉就打掉,这会不会有点太草率和残忍了?
随即,他问道:“打胎这件事,阿兰她自己也同意?”
“阿兰?”张喜禄微微一怔,随后摇头道,“我……我没问。”
韩春雷一听,惊了,诧异道:“你连阿兰这个当母亲的意见都没征求,就开始到处张罗打胎这事了?你是假酒喝坏脑子了吧?喜禄哥!”
韩春雷最后的语气有些重,透着满满的愤怒。
张喜禄第一次见韩春雷发这么大火,忍不住心里一颤,讪讪道:“从阿兰怀孕开始,我们俩就没有聊过这个孩子的问题。”
“是没有聊?还是不敢聊啊?”
韩春雷严肃道,“喜禄哥,阿兰肚子里的孩子,是你们两个人的。但她这个当母亲的,也有权决定孩子的去留!”
张喜禄:“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,我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,所以不知道咋跟阿兰聊。”
韩春雷道:“喜禄哥,男人肩上要能扛事,要有担当。”
说着,韩春雷上下打量了张喜禄身上一眼,问道:“你瞧你现在,穿搭整齐干净,若不是阿兰拾掇的,怕是十天半个月才换一条裤子洗一件衬衣吧?”
张喜禄嗯了声,道:“是,都是她拾掇的。”
“你瞧瞧人家姑娘,都知道给你拾掇得这么干净板正,说明这是一个能持家,会照顾人的好姑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