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后面有不少热情高涨的学生意犹未尽,不约而同地向韩春雷这里围拢过来,纷纷向他提问道:
“韩老师,能不能再讲一讲你在深圳春雷茶业,为员工们制定的那个多劳多得奖励制度?”
“韩老师,现在的国营企业铁饭碗单位,都还是用大锅饭那套制度,难道国家就养他们一辈子吗?”
“深圳河真的可以游到香港吗?”
“韩老师……”
……
“好了,各位同学,今天就先到这儿吧!”
杨培林走出来,劝阻着一众学生:“韩老师一会儿还要出城,赶回长河公社去,下次,大家下次再带着问题向韩老师请教。”
其他几位教授也纷纷劝退着学生们先行散场。
等着学生们纷纷退去后,系主任毛永健才笑着说道,“小韩,你看我们学生的求知欲多么强烈啊。你向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深圳特区,通往改革开放的窗户。明天,我就向院领导申请,针对学生们的这些问题,在我们政治与社会系开一门选修课。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邀请,邀请你来我们系担任这门选修课的客座讲师,聘期一年!如何?”
钱德均当即附和道:“我看行,咱们系要是有这么一门选修课,还是由小韩来担任客座讲师,那咱们系在改革开放理论与实践这方面,绝对是走在我省其他高校的前列了。”
毛永健轻轻一笑,道:“钱教授,光你说行不算数,还得人小韩自己说了算。”
“对对对,还得春雷你自己拿主意。”钱德均一拍额头。
面对着毛永健的邀请,韩春雷的内心也做了一番思量。
自从春雷茶厂变更成社队企业之后,他也渐渐从茶厂这件事上淡了出来。
交接的各种琐碎的事情处理完之后,讲真,这些天他也是闲得有些发慌。
他盘过自己手里目前的存款,差不多有七万块的人民币。
这七万块的存款都是他个人的,和春雷茶厂已经没有任何关系。
在1982年,个人存款达到七万块是个什么概念?
他记得老妈前几天去长河公社割了几斤猪肉,一斤条肉才要9毛钱。
莫说在长河公社,就算是在整个萧山县,七万块钱的个人存款,那也绝对是先富起来的那批人了。
最关键的是,韩春雷满打满算,今年才二十一岁啊!
要是说出去,简直是骇人听闻。
韩春雷心里